我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今天说好了要去给喻裴赔礼,硬是把承阳也带去了。
这个下班的点儿,的士半天拦不到,咱俩只有坐公汽。
车上又挤,承阳把我揽在胸前,眉头皱地死紧。
可就这个样子,依然招来不少女人的眼光,我努力侧头看他,就觉得他现在这个样子真好看的不得了,不象神仙,不妖媚,不高高在上,就是个平凡的挤不惯车可又要好好护着自己女人的男人。
他看了我一眼,不耐烦地,“你傻笑什么,”
我笑地更灿烂,没做声,扭过头去,不一会儿,又侧过头去看他,一手搭上他环在我腰间的手摩挲着,“这手还会做手术吗,”
我问他,他点点头,手反过来抓住我的手,十指相扣,只说,“你二哥是个好医生,本领都成了本能,”
我满意地笑了笑,知道他的意思,即使魂魄改变,这个身体的一切本领依然潜在,再加上承阳又这么精,一旦适应了,什么也就娴熟了。
“咳,”
我轻轻叹了口气,舒服地靠在他身上,“其实做个小老百姓也蛮好是不是,”
“胸无大志,”
他哼了一声,颇为不屑,我咬着唇妖里妖气地笑起来,又转头看着他,“殿下,就跟着我老老实实过日子吧,粗茶淡饭二炕头,这也是福气,”
他好象瞬间愣住了,深深地看着我,他这样————我很想看清楚他那双看上去干净澄澈的眼眸里到底写着什么,可这时汽车一个急刹,旁边的人挤过来,他连忙更拥紧了我,眼神一淡,我什么也没看到。
咳,承阳啊。
我在心里又深深叹了口气,颇为无奈。
我能感觉他如今全心全意地依赖着我,可又透着那样强烈的疏离,很矛盾吧,他象个初生的婴孩一样抓着你,可又层层把自己包裹住不让你看透。
这是来自他本性的戒备,也源自那股天生的傲气,可,一切就是这样让人心疼,他越这样,越这样在孤立无助中固执倔强的自我保护,自我戒备,越让人心疼————我反手紧紧抱住了他,有种“我要好好照顾他”
的神圣感——-当我们走进“朱门狗肉”
酒吧时,原烙就迎了出来,“看哥们儿够意思吧,今天为了你这顿‘谢罪宴’,咱门都不开了,你好好跟喻裴说啊,我可不想我最重视的两个朋友反而闹不好,”
“得!
要不咱今天卖身赔罪,老子前面第一次给了你,后面第一次给他好不好,”
我吊儿郎当笑着往里走,原烙上来狠狠框住了我的脖子,“习享!
你就是个坏东西!
坏东西!”
我哈哈大笑地和他闹成一团,这时,还框着我脖子的原烙看见了承阳,“这位是——”
“我二哥,”
我也笑着看着承阳,他又恢复成那样云淡风轻的神仙模样,连原烙都看着象移不开眼,“汝家二哥如此品格,怎得汝如此牲畜——”
原烙还嬉笑地小声在我耳边拽古文,然后,很大方地松开我,走上前去真诚地伸出一只手,“二哥好,我是原烙,小享的发小儿,”
承阳伸出手优雅得体地一握,唇边泛开淡淡的笑,“你好,”
这一笑,原烙同志怔了下。
带着我们往里走时,原烙同志带着唇边诱人的小酒窝对我无声做了个口型,“极品,”
,我得意地扬了扬眉。
117
同志们真该来看看此时喻裴同志的表情,他看到承阳那一刻,————怎么说,真可谓翻江倒海,意喻难明呐,惊喜!
惊痛!
惊恨!
是的,狂喜中残卷着刻骨的恨意!
酒吧里暧昧的光线能暴露他满腹的心思,也能瞬间掩饰,再看那个男子已经淡然平静,可那晶亮的双眼仍然泄露着初始的那份惊狂,我看的分明,却也玩起了四两拨千金,“喻裴,昨天对不住了,”
我故意很大度,却笑地极淡,男人只瞟了我一眼,也算打过招呼,淡淡摇了摇头,然后,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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