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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仁溪的夜荷可是出了名的美景,风过栏杆水不波,满湖萤火比星多,可惜生在大内禁地,又有多少人得见。
枚启离因元首与他私聊了几句,站在了较靠后的位置,后来元首拍了拍他的肩头走至前面与大家一起品荷,启离暂时也没有走到前边去,余光望见他的得得戚戚向这边瞄,放在腿侧的手稍一抬,得得靠了过来,站在得得身旁的小枚没动。
黑暗里,见到他们十指相扣,启离紧紧捏了捏得得的手,松开,顺着元首的召唤走到前边去了。
小枚心一痒。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他们偷偷往来,以前肯定也有在他眼皮子底下做的事儿,不过小枚那时候哪领悟到这层变态喜好,心里恶都来不及哪还会着意去看?虽然只是一瞬间的握手,却也还是狠狠撩拨了他一下。
赏荷的人们慢慢闲聊地沿着岸边走,小枚带着老婆故意走到了最后,环住她的腰一贴近,小枚歪头看她,似笑非笑,“怎么,忍不住了,”
得得还点头,忧伤带着思念,“什么时候我能好好见他一面,”
小枚轻抬下巴朝这园子点了下,“他成了这儿的主人后,”
得得又笑起来,像那池子里最嫩娇的小骨朵,指了指那头那棵大榕树,“到时候叫他给我架个秋千,唔……”
小枚吻了下来,直白而隐隐地迫切,狠狠吮了把她的小舌头……这个吻快而且激烈,得得舌头都被他吸麻了,分开后得得娇怨地捶了下他,小枚淡笑地松开了她。
程笠正在和人漫不经心地说话,偶尔一侧头,余光就见到小枚亲他老婆这一幕,……他小两口走在最后,这时候根本没人注意到他们,程笠要不是这一侧头也不会正好见到……面上无波,程笠心头着实一股热辣滚过,嘶嘶作响……
“八一宴”
后第三天,程笠给得得来了个电话,“出来玩儿,带你去个好地方。”
果然好地方,北海寸土寸金,还能端坐这么个奢靡宅院,闹中取静,小“中字形”
布局,高墙隔绝了外界窥探的眼,竟是想象不到吧,里头有个如此精妙的小戏楼。
八角式,攒尖顶。
戏楼看台在北,还分上下两层,不过隔开了包间儿,但是一撑头,也能看见对方是谁。
戏台在南,台下设九口水缸,老法儿了,水缸既能扩音,又能圆声润色。
狗日的,现如今的这些小爷合该多会享受啊,玩的精,玩的雅。
有戏台,自是来听戏的。
程笠凑到得得耳朵跟前说,呆会儿那老头儿表演时,小得奶奶可别笑出声儿啊。
怎么。
得得不解。
我看过那老头儿排演。
那我怎的就不能笑?
小得奶奶笑的声音好听啊,大伙都不看戏,就看小得奶奶了。
得得害羞笑,捶一下他的腿。
老头儿的戏好,得得果然笑的咯咯神,完毕时,程笠抓一把铜钱币给她,“赏他。”
这就是这伙儿大爷会玩之处,一枚铜钱相当于十块钱呐,要台上的唱得好,客人们可以往台上抛铜钱,算打赏了。
听说来这种私家小会堂唱一晚上,除了登台费,光这种“铜钱小赏”
都丰厚的吓人。
所以,只要舍得拉下面子,国家京剧院的名家算什么,一晚上都有可能够他一个月的工资!
得得终还是觉得这样丢一把下去不好,投了两三个下去,程笠抱着她的腰亲,“小气,你以为你尊老爱幼啊,他可不嫌多。”
得得微撅嘴巴,手里剩下的铜钱往他身上一丢,“那你丢,别给我。”
程笠就这么赖在她身上,头靠在她肩上,任铜钱撒在自己腿上,慵懒地再看向台上,
见,台上轻轻碎步上来的女子,程笠似乎叹了口气,舒服地闭上眼,“来了,”
得得却是已经没在意他任何话了,只一心一意望着舞台上的女子,……美!
扮相美得人骨酥魂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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