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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柴的。”
我一听,卷舌音,记住了。
但很多时候这招行不通,有一次我们就因为“吱”
的发音争得面红耳赤,我说是卷舌的,他偏说用智能ABC打是平舌的。
弄了本儿字典查,多音字!
看来很多知识都是在较真儿中掌握的。
多音之后的问题又来了,“似”
字也是平卷双音都占,但它只有在做助词时是卷舌发音,其它都是平舌音,很好区分。
这可恶的“吱”
……对着字典研究了半天也不知道这字儿什么时候念平舌什么时候念卷舌的。
最后我们一致决定:看着念吧。
到现在我都尽量回避这个字儿,压根儿念不准。
由此又学得真理:很多知识是在你较真儿了之后也掌握不了的。
小藻儿在入学年龄时赶上一场大病,等岁数过了直接上的二年级,从来没学过拼音。
我纳闷她上网聊天打字时候怎么没这麻烦,后来才发现她根本就是用五笔。
她说在家的时候不觉得有口音,来到北京都有点儿不敢张嘴了。
没看出来,我瞅她唠得比谁都欢。
结果就是我大学毕业时候普通话轻松过了二级甲等——切实懂得了帮人帮己这话不只是五讲四美的口号,但也使我留下了不分场合挑人口误的后遗症。
现在有文学硕士在读的欧娜跟我们住在一起,小藻那些搞怪的变音基本消失了,不说nan瓶说nuan瓶,不说lui典说rui典,不说be璃说bo璃……需要说明的是这些字她念得对,用拼音还是要过半天脑子,早期教育真的很重要。
这孩子也不是不认学的,智力也是正常的,可眼瞅三年了才连滚带爬地混过五科,我真不知道她奥运会之前能不能把学位证拿到手。
她自己一点也不愁,毕生信仰奇迹,上初中的时候问她哥:“哥,你说我要晚上学两年,等我上高中的时候能不能普及高中?那我就不用考了。”
他哥气得要死:“你再蹲两年还能普及大学呢。”
她听完乐够呛,要不是别人说你这么等下去高中毕业四十了个屁的,她还真打算一年年重读。
就这样,人说啥她都敢信。
因此常受欧娜欺负,表示气愤就大叫:“金银花!”
欧娜也不示弱:“赵海燕!”
我就不明白这两个名字有多难听,那我这家家也挺俗呢,上口的名字都挺俗。
小藻辩道:“我们俩名字倒是没问题,问题是加了姓儿再念,她是草药,我是个祸水。
汉女赵飞燕么,姐妹共事一夫,我和这种人名字近音太不吉利了。
你看我现在就和你抢季风。”
她还真找得出论证来,可这个不恰当。
“他追我是闹着玩的。”
关二爷保佑这话不要传到杨毅耳朵里,更不要给季风知道。
“拿自个儿头发闹吗?身体法肤受之父母……”
“身体发肤。
去声调。”
学风严谨的中文之花纠正,“但这是孝经里的,你引过来打算怎么用?”
“我就是说头发那么重要季风哪会拿光头闹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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