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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花、解语、杏花烟,不知六小姐喜欢哪种呢?”
流芳想了想,“都没喝过,各来一杯好了。”
沈京瞪大了眼睛,“流芳,你确定?”
流芳正想回答,桌子下的小腿忽然被人暧昧地踢了一下,她登时恼怒地看着容遇,只见他若无其事的正在喝茶,脸上神色慵懒散漫,她怒道:
“莫非表哥连几杯酒都请不起?!
还要出脚骚扰?!”
容遇看看她,又看看楚静风,唇角一勾,“遇是怕表妹混着喝会醉。”
韩开亲自端上了三杯酒,流芳气愤地拿过一杯一饮而尽,连那酒的味道都没尝清楚,只知道满腹芬芳,有花的香味,余下两杯,也是面不改色地饮个精光。
那味道,有点像果酒,又有点像糯米酒。
她从绣袋里拿出一份填好了歌词的曲谱递给容遇,忍住笑意说:
“表哥,我写了一段曲谱,填了词,表哥只需唱给我听就好了。”
沈京和楚静风都凑过来一看究竟,结果一看到那词他们两人脸上的表情都很是古怪,好奇疑惑失落……什么都有了。
流芳的胃渐渐如被火烧,她伸手抚抚那突起的小腹,暗想自己今晚是不是吃得太多了,莫非是那些死去的鱼虾蟹在自己的肚子里大闹革命?她摸摸自己的脸,有些发烫,看看沈京他们,才发现,他们的面容俱是模糊一片了。
她怎么知道,那三杯酒混着喝,酒劲足可以让一成年男子片刻之间不省人事?
容遇在流芳将要倾身倒下时,稳稳地抱住了她。
“这是什么?淫词艳曲?”
楚静风哭笑不得。
“流芳为什么要你唱这个?”
沈京皱眉,“这几日她的言行似乎对你一点迷恋都没有;就算她真的倾慕于你,也不至于在人前要你对她唱这样的歌……阿遇,你对她究竟做了些什么?”
容遇一句话都没说,只是伸手在流芳的鬓角、下颌、颈项处细细摩挲,沈京眉宇间多了几分怒气,伸手拦住他说:
“阿遇,你这是怎么了,她喝醉了,何必乘人之危?”
楚静风此时却插嘴道:“不用摸了,我仔细地辨认过,不可能是人皮面具。
那日游湖时我用水浇过她的脸,还用力地帮她擦过,确定了是脸皮,不是面具。”
“你们在怀疑,她不是顾六?”
沈京讶然,看来三子中还属他最憨厚,对流芳的聪慧,从无怀疑。
“无须怀疑,她只能是顾六。”
楚静风答道。
不是顾六,她又能是谁?他楚静风宁愿相信真有这么一个聪明而且不能用常理去推测的女子,也不宁愿相信鬼神之说。
“这歌词,都看过了,记得住吧?”
容遇抱起她,她的身子柔软而纤弱,触手皆是如云鬓发,乌黑润泽。
她像小猫一样把脸蹭在容遇的怀里,双颊是两抹晕开了的红云,醉态可掬。
“我已经唱过这歌了。”
他说,抱起她潇洒地起座离开了醉月楼,只留下沈京和楚静风面面相觑,苦笑无言。
他唱了吗?既然她醉了,那就权且当他唱过了吧,反正,又没有说他一定要在她清醒的时候唱。
“小酒窝长睫毛是你最美的记号我每天睡不着想念你的微笑你不知道你对我多么重要有了你生命完整的刚好
小酒窝长睫毛迷人得无可救药我放慢了步调感觉像是喝醉了终于找到心有灵犀的美好一辈子暖暖的好我永远爱你到老……”
这样赤裸坦白的宣示爱意,就是她要求他为她做的事情么?
其实,她大可以提出别的要求,比如说,要他娶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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