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坠崖时恰恰捉住了山藤,那一箭就是这样被射中的,一块松动的山石下坠,来人以为她已经坠崖,而山色阴暗遮住了抓住另一边山藤的她,才躲过一劫。
“容遇,为什么要救我?我死了,就可以回家了。”
她说,也许是因为伤口太痛,也许是因为他的怀抱竟让她觉得安心而温暖,她哭了,泪水不住地从眼角淌下。
“你的家,在哪里?”
他问,黑暗中他的瞳仁有如星子。
她指着天空,“在那一头,遥远的地方……”
很困,很累,全身都好象发烫一样,她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她发烧了,头很烫,他没有办法,只得背起她,在崖下找了个避风的地方放下她。
他发现了一条清溪,于是撕下衣裾湿了水来给她敷额。
她右臂的衣袖被他撕去,上了一些药膏包扎好,可是那斑斑血迹依然惊心。
他眼中闪过一丝冷戾,玉芝,还真是好手段,两个影卫,一人放箭一人拾箭,松林树密,他们根本半个脚印都没在地上留下,借树而行,把她逼至断崖。
若非她中的那箭,即使第二天被人发现了,也只会说顾六是不小心失足坠崖……
“我,要回家……”
她双目紧闭,抓着他的手,她的手冰凉冰凉的,他灼热的心脏好像被冰了一下,凉凉的,有些难受。
他小心地抱她入怀不去碰触到她的伤口,在她耳边说:
“有我在,你想怎么样都行,可是,就是不能走。”
“不喜欢我无所谓,讨厌我也无所谓,你突然出现了,又想突然离开?顾六,这世上有这么好的事,惹了我,转个身潇潇洒洒说走就走?”
他有多久没有这样小心翼翼地抱过一个女人了?记忆中他曾经抱着的那个美丽温柔的女子身上也满是血污,只是脸色苍白浑身冰冷气若游丝,捉着他的手用尽最后的一点力气对他说,不许死,你活着,连带我们的那份,活着……
一晃多年,他以为,他再也没有这样的心去珍惜一个女人了。
他工于心计,筹谋计算,所有的一切都因为当年那场惨无人道的屠杀。
父母死了,所有人都死了,唯独他,很不幸的活了下来。
一进顾府,差不多与她日日相见,但是他的眼中从未留下过她的身影。
却不知忽然有一天,她的一个回眸,一抹笑意渐渐织成罗网,看见她落水,看见她遇险,看见她受伤,才知道自己心里忽如其来的窒息感原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罗网之下他的心早被寸寸勒紧。
而她,尚离他远远的,高兴的时候对他笑笑,叫声表哥;不高兴的时候讽刺挖苦一番,小手段尽出。
有时她像只蜗牛,壳是佯装而成的坚硬,心是难得一见的柔软。
有时她像只刺猬,言语锋利伤人,但更多时候是受了伤,却只让人看到满身的刺,不愿示弱。
他伸手抚着她微张的樱唇,眼神有几许迷离。
他低下头,吻上了她的嘴角。
他不愿意听见她说她不是顾流芳,不愿听她说她不属于这个世界,不是不好奇,而是总觉得她像一阵风一样,无声无息地忽然而至,他抓不住,人生中第一次有了这种无力感。
她无意识地呢喃了一声,他的吻不由自主地移到她的唇上,他的身体也变得炙热起来,这一瞬间仿佛有什么脱离了他意志的控制,他的手摩挲过她的鬓发,她的颈项,她的肩……他无法克制地加深了这一吻,直到掠去了她胸腔中所有的空气,她无法呼吸,又似是触到了臂上的伤口,“啊”
的一声轻呼,他才一个激灵惊醒过来。
放开她,他深吸一口气,自律地向后挪了三尺。
他身体的热度不仅没有消退,反而愈来愈热,身体里似有千虫万蚁爬过,额上青筋乍现,血脉贲张。
若不是他用内力压制,这醉红颜的毒性恐怕早就要发作了吧。
第二天清晨,千里松林的浓雾在日出之际便已经散去,楚静风和皇甫重霜带着护卫在断崖下的峡谷中发现他们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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