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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剃成我这种脸?”
他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相信我,这不是夸他。
“这是你们那几位大师拍的吗?”
我感觉他们只会玩儿些中性情色流和意识流的洋把戏。
季风盯着我,似笑非笑:“不是,原定的摄影老婆生孩子来不了,推荐一个朋友来。
那个朋友你认识。”
我认识会照相的就那么一位。
“可是他只拍结婚照啊……”
对了,他去沙大的工作室了。
不对……“这是在北京吗?”
“在啊,这就上个礼拜拍的,我又没去外地。”
可是黑曜石葫芦确实是从湖北神农架发来的EMS。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酷吧,”
季风指着湿漉漉的头发,“一整瓶轩尼诗浇出来的,好悬把我熏吐了。
这小子不是什么正常人,你离他远点儿!”
挣扎见放
我是要离他远点,不是因为季风警告,而是钱程已决心退出我的生活,而我没理由挽留。
不管是不是因为我,我不想他有出国这样的决定。
要是他不愿意再见我,我希望是我退出他的生活,而不是他走。
那样我有被抛弃的感觉,会委屈。
我知道这真是疯狂,可我竟然在想:起码让他在这个城市吧,也许某天经过一个十字路口,斑马线旁边我在等直行灯,他在车里,横穿过我的面前。
然后他没看见我。
脑子里太多不该要的东西,我把季风那些剃须刀的广告贴满床头,盯着看的时候,耳边却有快门声和平和不带声调的谢谢。
他说头发打湿,打湿,拿一瓶酒过来:你或者把它喝了,或者浇在头上。
季风有理由怀疑他在整人:为什么呀?他说:你眼神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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