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起讨好的笑,“谈不好瞎谈呗,再说还有你教我。”
“干嘛找我教你?”
她一只手背偷偷触碰脸颊,好热。
“我跟你不是熟吗?”
他的理由冠冕堂皇。
时蕾不再多说,重新合起眼。
“不跟我唠啦?”
他等了半天她也不吱声,“来气了?你说你这不是成心捣蛋吗?给的时候不要,现在又自己动爪往外挠扯。”
他岂会不知她想听什么,可是情话他说的太多了,她又信过哪一句?“得,我说,因为喜欢你总行了吧?说我花心我也认,朝三暮四你爱咋骂就咋骂,反正我装不下去了,以前对你可能是追着玩,现在是认真的,是真想留你在身边当女朋友。
你不相信一见钟情,现在咱总够得上叫日久生情了吧?还没有点可信度吗?你要是连教我都懒得教那我就自学,我能跟你身上学会认真,也能学着怎么谈感情是不是?”
这都没反应?镜片下眼睛瞪了溜圆,弯腰贴近她的脸,近得能感觉自己气息扑出又反弹回来,“你……”
爹了个粪的!
居然睡着了!
直起身絮絮念叨,“爷打出娘胎没做过这么恶心的剖白,你就这种反应!
真给面子!
你行!”
他这个气,指节捏得嘎嘎响,手抬了又放,像个疯子似的指着睡着的人放话:“我给你两个数时间,不当我女人的话吱声,1、2,没意见?”
消气了,抱起她在床上放好,拉过被子盖上,独角戏唱得很HAPPY,俯身偷了个香,偷了个笑,“那就这么定了啊。”
赶快去清场,回来好抱美人呼呼。
疲倦的猫乍被挪动,稍嫌不满,但很快又自我摆好舒服的睡姿,沉沉睡去。
一夜无梦,只是越睡越暖,撑开眼皮只看见一片淡青胡茬儿,均匀的呼吸拂着她头顶的发。
他的喉节上下蹿动,吓得她连忙又闭上眼睛,气儿也不敢喘,本来最舒服的姿势这会儿使得全身麻痹。
她没有在男人怀里醒过来的经验,该先睁左眼还是右眼?此刻,在她的脖子下有一条胳膊,在她的腰上,还是一条胳膊,当然这两条胳膊都属于对面这个人的,她自己的还好端端长在肩膀上。
耳边的呼吸声依然平稳有节奏,万幸,他还没醒。
小心从他的包围中起身,蹑手蹑脚地下了床,站在床边看他,睡相很好,跟被人从后打中一枪扑地身亡似的老实。
他没戴眼镜,容貌有点陌生,时蕾细细地看,突然发现自己好像连他是双眼皮还是单眼皮都不知道,想叫醒看看又不敢。
抓着一头乱发转身踱至窗外,掀开窗帘一角打量下天气,又阴天。
好冷。
衣柜上方柳叶挂表地咔咔咔咔,转了一圈,还不到八点钟,再轻轻爬回床上,装作不曾起来的样子。
在他枕畔端正地躺着,却怎么也睡不着,头偏了几许,将他的脸收进视线范围,以喉音唤道:“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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