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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搂得不愿松手,今天贴上这片单薄后背却觉谨慎,应筵像是把岑谙当成自己浇灌出来的新叶,怕揉皱了,也怕碰落了,两手从身侧绕到前方,将松开的绑带挽成结。
系好了,他的双臂箍在对方腰身上不愿松开了,应筵将下巴搭在岑谙肩上:“衣服洗了,饭也做了,这个能当成奖励吗?”
“我没批准,你不也讨去了。”
岑谙叼着牙刷回答,“昨晚说好要换的床被都没换,我现在不会一身酒味儿吧。”
应筵说:“苦艾酒又不难闻。”
这相当于是默认了,岑谙弯腰吐一口泡沫,应筵被撞了个措手不及,原本醒来那会就胀得难受,他脸色微变,当场松开岑谙的腰身退后一步。
岑谙眼皮一掀,继而垂眸漱净口,拿壁架上的毛巾擦了把脸,当作什么都没发现,即使是他惹出来的,他暂时也还没那个想法给应筵解决。
吃过饭,应筵收拾了点东西,载上岑谙一起过去祜灵市,路上说了说上午跟严若炤在电话里商量过的合作事项。
岑谙正窝在副驾翻严若炤买给岑愉的那袋东西,头也没抬:“所以你这次是谈完合作才回去吗?”
“对,谈不谈得拢的,估计得在祜灵市待个一两周才回去,不过反正来回也不麻烦,看情况吧。”
应筵频频朝身侧望去,“严总很喜欢小愉吗?买那么大一袋子。”
“喜欢吧,毕竟严哥看着他长大的,小愉也很黏他。”
岑谙没去瞧应筵的脸色,翻完了,将袋口的蝴蝶结系回去,“比我买的还多,怕不是要把小愉认作干儿子。”
应筵攥紧方向盘,满腔嫉妒不能说,压抑在心熬成一盅苦涩中药,偏生不能自医,闷在躯体内干难受:“你呢,给小愉买什么好吃的?”
岑谙看着路前方:“酒心巧克力,他喜欢甜口。”
应筵想着那个一身巧克力味儿还能被小愉黏着的合作方,就差没把方向盘攥烂。
各怀心思,后半程谁都没有说话,应筵把岑谙送到小区门口,正要一同下车给岑谙提行李,岑谙按住他解安全带的手:“坐着,我自己来就行。”
应筵看着岑谙推门下了车,绕到车尾、绕到他的盲区。
忽然,主驾的车窗被叩响。
应筵回过头,岑谙隔着一扇玻璃冲他笑,若不是一身沉稳穿搭,他以为是在对着十八岁那年的岑谙在心动。
车窗降下来,岑谙左臂搭在窗框,右手探进来兜住应筵的后颈:“你还没回答我,腺体半夜会不会疼?”
应筵说:“不太疼,很快就能好了。”
“所以一床的信息素,不是因为痛不能忍,是因为发生了其它不可控行为。”
岑谙慢慢地趴下来,轻声确认,“想我?”
之前说过的,心理上想念,也不是不能发短信,生理上么,应筵喉咙发涩:“承认了也不丢人吧。”
岑谙撤回手,握住行李箱拉杆:“你昨天还没写日记。”
车窗外,岑谙拽着黑色行李箱走远,步履缓缓,风过之时像与哪个丽日下的离别画面重叠,而经年之后不用再大汗淋漓地惊醒,应筵发现岑谙已经回过头。
等那个背影彻底消失不见,他骤然回神,心急地从公事包里把那个随身的记事本掏出来。
翻得太快了,纸张一下子滑到最后一页,他那句话原来早就有了回应——
“当你在雪落时吻我,不必再害怕我闪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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