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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域城没吃过大盘鸡可就白来了。”
四马立刻一拍掌,“我们今晚的主题就是——吃鸡。”
打定主意,他们在一家生意火爆的摊子前找了张空桌,坐下前热黑和四马还特地观察了下周围,没发现任何异常和可疑人物后才落座。
四马去点单,回来时手上拿着一瓣哈尔瓜,他递给周轶:“我和隔壁卖水果的伙计说‘里’是外地来玩的,他就说让‘里’尝尝世界上最~~~甜的哈密瓜。”
周轶往他说的水果摊子看去,在看到摊子前堆放着的哈密瓜时面色讶异。
域城的哈密瓜个头几乎和冬瓜一般大,甚至还圆滚些。
四马说:“‘里’尝尝看。”
周轶咬了口果肉,还没开始嚼就觉得舌尖甜得发痒。
热黑一脸期待地看着她:“怎么样,甜吗?”
“太甜了。”
周轶真诚地说。
热黑笑了,有些骄傲似的:“‘漠邑的葡萄哈尔的瓜’,现在就是瓜果最甜的季节,姐,你来巧了撒。”
夜市人声鼎沸,摊子师傅的叫卖声,客人的阔论声还有歌声交杂在一起,但并不吵闹,只是热闹,是人间气儿,羊肉串味儿的。
周轶一瓣哈尔瓜下肚,牙齿甜得都要软了。
她刚把瓜瓤放下,转耳就听到热黑喊:“丁队,这儿。”
丁琎闻声扭头,目光不偏不倚直接落在周轶身上。
他走近后,先后看了眼热黑和四马,他只是极轻地扫了眼,可这一眼就好像五十公斤的负重已经在他们背上了。
热黑和四马不由地打了个抖索。
四马狗腿地搬过椅子放在周轶的位置边上,然后哈着腰做了个“请”
的手势:“丁队,坐。”
丁琎没说话,把椅子往后一勾,坐下。
他还没开口,周轶从他的眼神中就知道自己肯定是惹他不快了。
周轶像是没感觉到他的不悦,又像是故意要惹他动怒一样,歪着头看他,语气还略轻快:“来得挺快。”
丁琎张了张嘴,下意识就想训她,可他对上她明媚的眼眸,要说的话又消湮于无形之中。
她不是他的队员,他没办法像对待热黑和四马一样,在她犯错的时候狠狠地教训她一顿,更让丁琎觉得气闷的是,他隐隐认识到,就算他严辞厉色地训她,她也不会放在心上,反而可能会反咬一口。
从麻扎地里救她出来时,他们彼此猜忌,那时她还算客气,起码听话,这两天她算是完全展露出她的脾气秉性了。
丁琎觉得网上的评价十分中肯——难相处。
他按捺着说:“你答应过我,天黑之前会回宾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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