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身子猛地一顿,竟停止下坠定在了半空。
绮雯也说不清自己出于何样心态,这人干过那么多的坏事,她早就恨透了他,早就有心亲手杀他,刚刚还被他刺一剑,伤得那么重,痛得几乎随时可能晕厥,见到他终于恶贯满盈要死了,她该满心快意才对,该去帮上一把落井下石才对。
她完全无可解释,为何看见他倒出栏杆的时候,她的反应是扑上前去,扯住他的衣袖。
在那电光石火的一瞬,根本容不得什么理智分析,完全是条件反射一般的本能反应。
甚至在她看清了自己抓住他衣袖的时候,头脑中冒出的头一个念头还是:我是不是该放手?
看来我还真是天性善良啊,竟然仅为听了他那几句逻辑牵强的自我剖白,就同情了他,原谅了他,不忍心要他死了。
不应该啊!
当初亲手捅死那个日本人的时候我不是挺果决的么?
这些想法没能维持多会儿,就很快全都被一个单纯的念头所取代:这丫怎这么重!
绮雯伏在围栏上,强忍着伤口疼痛将左臂也伸出去,两手一起紧紧扯住他的衣袖。
见到他抬头望过来,她咬着牙不敢稍有松懈,只在心里说:你别看我,我可没那好心救你。
这都是为他,也是为芝凝姐姐,他们一定都不想看着你就这样死,为了他们,我也要救你。
尤其是他,倘若见你就这么死了,他心里一定会留下一份终身之憾。
我可不想因为你,再在我与他之间留一个永久的伤疤。
所以说,你还是给我活着赎罪吧!
现实总是及不上理想,这座露台仅以木条钉成,围栏十分单薄,设计之初就没打算用来承受这等大力,再加上近年来少人光临,工匠也就懈怠了保养,这时两端的接头之处吱呀作响,眼看就要断裂。
有温热的液滴落下来,滴在了他的眼睛下面,沿着白玉似的脸颊缓缓流淌而下。
那是她的血,鲜血浸透了衣衫,滴落下来,一滴接着一滴,在他的脸上画下几小朵红梅,又如烛泪那般淌下。
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万念俱灰、决心赴死的时候,也是人最易显露出纯粹本性、纯真心念的时候。
他眨着眼睛,浑浊黯淡的眸子渐渐清明光亮了起来,心底余下一个清晰的声音——看起来,错的,果然只有我一个,坏人,果然只有我一个,只有我一人是合该去死的,既知如此,何必还要牵累他人?
绮雯手里抓的仅是他外衣的曳撒衣袖,本想去抓牢他的手臂,却因力量已达极限,丝毫不敢再冒险动弹。
此时胸腹被栏杆搁的生疼,简直好像全身就快被切割成两截,又听见围栏的声响,心里更是焦急万分,急盼着赶紧来人相助,就在这时,却感到潭王的身子猛地下坠了一点。
原来,是他用另一只手扯开了肋下的衣襟系带,随后又去解扣在腰间的玉带,那已经是固定这件曳撒在他身上的最后纽带。
他依然仰头望着,脸上漾开了一层笑意。
这是许久以来都未曾出现在过他脸上的温柔笑意。
正如初见那天,骑在白马上居高临下打量着她,笑意盈盈地感叹一句:“哟,还是个美人。”
有心告诉她,其实那次声称有意要把她弄到手,虽说是言重了点,却也不算是信口言之。
对她的心意一直都很复杂,连他自己都难以言明。
那或许不是倾慕,不是爱,最多只能算是欣赏,不管怎样,他确是真心羡慕着二哥能有个她的。
从前起意杀她是为谋皇位,至今仍坚持要杀她已属畸形执念。
他其实从没恨过她,反而应该算是喜欢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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