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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只礼貌颔首,根本没与她交谈的意思,对上镇北侯世子打趣的目光时,他也无动于衷,似乎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令他产生旁的情绪。
陆莹至今记得他冷淡疏离的模样,此刻,他脸上却露出了旁的情绪,陆莹止不住的紧张,他光洁健硕的胸膛显露出来时,陆莹喉咙发干,心跳如鼓,整个人都有些晕。
他眸色暗沉,眸底像燃着一团火,欲要将她焚烧殆尽,陆莹又紧张又无措,对上他羞恼的目光时,脑袋也一片空白,下意识哄他,“我、我也给你看,好不好?”
她说着就抖着手,解开了衣衫,夏季天热,她穿的单薄,外衫退去后,上身仅剩海棠色小衣。
她看似消瘦单薄,退下外衣后,小衣却遮不住太多美景,她雪白的脖颈,精致的锁骨皆展露在他跟前。
沈翌脑袋“嗡”
的一声,一根弦断裂开来,全身的血液都奔腾不息,只觉得鼻子一痒,一股温热流了出来。
陆莹瞧见他的鼻血时,吓了一跳,慌忙从一旁寻出个帕子,给他擦了擦,“殿下!”
沈翌的手依然在轻颤,意识到自己流了鼻血,眸中闪过一抹厉色,“滚下去。”
陆莹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是罪魁祸首,她没管他的驱除,擦完,见还有血流出来,才想起需要止血,姐姐小的时候,因上火就流过鼻血,陆莹瞧见过母亲是如何帮她处理的,她坐在了床上,抱住了他的脑袋,调整了一下他的姿势,按了按他的鼻翼。
沈翌双眸猩红,神情狠厉,偏偏只能任她摆布,他半靠在她怀中,满身都是她的气息,本该因病情无法动弹,这一刻,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他竟一把推开了她。
他翻身下了暖榻,想一走了之,余光瞥到他的衣衫时,他脚步微顿,捏住了鼻子。
陆莹有些讪讪的,“妾身去喊太医。”
她说完就穿上了外衣,扣好盘扣后,就想跑出去,身后却传来了他冷冽到极点的声音,“回来!
谁准你去了?”
陆莹还从未见他的脸色这般臭,一时怔在了原地。
她穿上衣服后,他就好了许多,鼻血也逐渐止住了,唯独一张脸阴沉得厉害。
这一晚,又是不欢而散,回到崇仁殿后,沈翌仍旧冷着一张脸,宋公公都没敢进去伺候。
室内仙鹤纹三足香炉里燃着熏香,沈翌很快就睡了过去,他竟再次梦到了她,梦中的她,不仅是仅仅缠着他不放的藤蔓,也是个勾人血魂的妖精,吸走了他全身的精血。
他不仅不再排斥她的靠近,还反客为主,将她按入了锦被中。
半夜惊醒时,沈翌心跳快得险些从胸腔中跳出来,他推开了窗子,才将奇怪的味道赶走。
陆莹则有些担心他的身体,他走后,她犹有些放心不下,无论如何也睡不着,直到后半夜,才眯了一会儿。
天蒙蒙亮时,她就起来了,赶忙将萧太医喊了过来,对他道:“殿下昨晚流了鼻血,妾身实在放心不下,萧太医还是去崇仁殿帮他瞧瞧吧。”
萧太医自是应了下来,他来到崇仁殿时,却被沈翌羞恼地赶了出去。
他甚至觉得她是故意的,以至于早上处理政务时,效率都变低了,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陆莹得知他不让太医诊治后,有些不赞同,只觉得他不将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她让木槿取来了纸墨笔砚,再次提笔给他写了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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