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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还是陶君兰开了口,竭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如常:“二皇子您想如何处置奴婢,奴婢不敢有半分怨言。
若二皇子不放心又怕脏了手,奴婢也可以自裁。
只求二皇子给个恩典,照顾奴婢家人一二。”
这话是试探,却也是带着几分真心的。
若是二皇子真要她死,她是必然反抗不了的。
既然反抗不得,她只能从容接受。
至于借此谋些福利给家人,自然也是不亏了。
但这是下下策。
若是有选择,陶君兰自然也不愿意如此。
为了表明自己的诚恳和决心,陶君兰甚至缓缓的跪了下去,匍匐在地上,姿态近乎卑微。
二皇子仍是不吱声,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仿佛在审判,又像是在观察判断,看陶君兰到底心中是如何想的。
陶君兰一动也不敢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等到陶君兰只觉得渐渐连膝盖都麻木了之后,二皇子终于动了。
轻轻敲了敲桌面,待到陶君兰抬头之后,缓缓的做了一个虚抬的手势。
陶君兰这次没怎么琢磨就明白了二皇子的意思,这是叫她起来。
因为跪得太久,陶君兰起来的时候,颇费了一番功夫。
不过好在还是自己就起来了。
二皇子此时应该有了决断,不同于一开始进来时候那种忐忑,此时陶君兰倒反而是有一种麻木的平静。
横竖不管是什么结局,她此时都能接受了。
可让她吃惊的是,二皇子只是让她退出去了。
什么处置也没有,只指了一指博古架上的细颈花瓶。
这个动作,直到陶君兰浑浑噩噩的回了自己屋子,才猛然反应过来二皇子的意思:这是要她,守口如瓶。
陶君兰苦笑了一下,随后又陡然明悟:既是要守口如瓶,那么便是将这件事情揭过去,不准备再处置的意思了。
直到这一刻,陶君兰才感觉已经死灰绝望的心底,重新又被注入了阳光和温暖,渐渐的让那心又鲜活了起来。
她不禁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颇有些劫后余生的庆幸。
一时又觉得,秋芷她们倒是也没骗她,二皇子的确算得上是个温和的人了。
毕竟,饶了她这么一回不是么?
这种喜悦一直持续到了月珠出声的时候:“从二皇子屋里回来就一直傻笑,莫不是遇到了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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