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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顾里、崇光他们说我要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他们都很好奇,于是我告诉他们我有一个外地朋友,路过上海,而且就在上海南站,不是很远,我过去拿个东西就回来。
于是我匆忙地跑出佘山庄园,我太想见到南湘了。
也许是失去了简溪的关系,我不想再有一个人离开我的生命。
我走到门口的时候,崇光在背后叫我,说他开车送我去。
我说:“不用了,外面这么冷,你快回去,我晚饭之前就回来。”
他站在门口笑着,点点头,把手放在我的头发上揉了几下,拍掉我身上的雪。
他取下脖子上的大围巾,差不多把我整个人都裹了起来。
我把捂住嘴的围巾往下拉了拉,说:“这位先生,我现在不是要躺进金字塔里去,所以也请不要把我裹成木乃伊。”
说完,我和他紧紧地拥抱了一下,然后转身走了。
他站在我的背后,温暖地微笑着,看着我的身影坐上了停在门口等待的计程车之后,才转身走进庭院里。
我在火车站门口见到了南湘。
我没有问她这些日子去了哪儿,也没有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紧紧地拥抱着她。
她瘦了,头发长得不得了,软软地披在肩膀上。
她看着我,眼圈红红的,和我说“对不起”
。
我拉着她冰冷的手,一直摇头。
我幸福得都要哭了。
南湘站在我的面前,没有说话,她紧紧地抓着手上那个沉甸甸的大包。
我看着她奇怪的表情,问:“你是刚从哪儿回来,还是要去哪儿吗?”
南湘还是没有说话,只是身子开始慢慢颤抖起来,终于跌坐在路边的台阶上。
她低着头,头发盖住了脸,但我知道她是在哭
我们周围人来人往,很多的外地人都坐在地上,所以,我们一点都不引人注目。
虽然我穿着黑色的礼服,但是在不认识的人眼里,那也只是一条普通的长裙子而已,况且我身上还裹着崇光的羽绒服。
南湘抬起头,她的脸被路边的灯光照得惨白,抓着我的手一直抖个不停,她的手指太过用力,泛出吓人的白色来。
我被她抓得很痛,但是我没有说话,只是抱着她的头,问她:“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看着我,眼泪像是水龙头被打开一样滚出来。
她漫漫的拉开她的包,我低秒头,看见里面一捆一捆整齐。
干净。
分红色的,人民币。
餐桌上放满了白色的蜡烛,高级的烛台下看上去像是古董。
厨房里几个出事在忙着做晚餐,蓝决也帮忙在摆着酒具。
顾里和唐宛如依然在客厅里斗嘴,她们势均力敌,倒不是唐宛如进步神速,而是顾里尖酸刻薄的奇思妙想,她往往听不懂,于是就失去了杀伤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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