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辈何知,而问我襟怀间事?”
磨勒曰:“但言,当为郎君解释。
远近必能成之。”
生骇其言异,遂具告知。
磨勒曰:“此小事耳,何不早言之,而自苦耶?”
生又白其隐语。
勒曰:“有何难会。
立三指者,一品中有十院歌姬,此乃第三院耳。
返掌三者,数十五指,以应十五日之数。
胸前小镜子,十五夜月圆如镜,令郎来耶?”
生大喜,不自胜,谓磨勒曰:
“何计而能导达我郁结?”
磨勒笑曰:“后夜乃十五夜,请深青绢两匹,为郎君制束身之衣,一品宅有猛犬守歌妓院门,非常人不得辄入,入必噬杀之。
其警如神,其猛如虎。
即曹州孟海之犬也。
世间非老奴不能毙此犬耳。
今夕当为郎君挝杀之。”
遂宴犒以酒肉,至三更,携链椎而往,食顷而回曰:“犬已毙讫,固无障塞耳。”
是夜三更,与生衣青衣,遂负而逾十重短,乃入歌妓院内,止第三门。
绣户不扃,金釭微明,惟闻妓长叹而坐,若有所俟。
翠环初坠,红脸才舒,玉恨无妍,珠愁转莹。
但吟诗曰:“深洞莺啼恨阮郎,偷来花下解珠铛。
碧云飘断音书绝,空倚玉箫愁凤凰。”
侍卫皆寝,邻近阒然。
生遂缓搴帘而入。
良久,验是生。
姬跃下榻执生手曰:“知郎君颖悟,必能默识,所以手语耳。
又不知郎君有何神术,而能至此?”
生具告磨勒之谋,负荷而至。
姬曰:“磨勒何在?”
曰:“帘外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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