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白了刘秀一眼,不满地说道:“阿秀也太不够意思了,你去参加义军,怎么也不叫上我?”
刘秀又锤了他一拳,没好气地说道:“你还好意思怪我,我想找你,也得能找到你的人啊!”
朱祐愣了愣,拍拍自己的脑袋,嘿嘿傻笑道:“你参加义军的时候,我好像还在外面学艺,没回家呢!”
他们说话时,刘縯等人也走了过来。
刘秀兴奋地问道:“大哥,你在哪遇到的阿祐?”
刘縯一笑,说道:“是阿祐自己跑到蔡阳来的,刚好在县城遇见了。”
说着话,他向地里看了看,挥手说道:“还种什么地,走,去大哥家!
今晚大哥设宴,款待这些弟兄!”
刘縯边说着话,还边向身后的众人摆摆手。
跟随刘縯来舂陵的人还真不少,起码得有四五十号人之多,有不少人都是肋下佩剑,身上自然而然地流露出煞气。
以前刘秀也只是听说大哥交友广泛,至于有多广泛,他也不清楚,这次算是真正见识到了,大哥到县城转了一圈,竟然带回来这许多人,而且看起来都不像是普通人。
刘秀笑了笑,向冯异、盖延等人招呼一声,跟着刘縯,一并向村子走去。
路上,刘秀介绍朱祐和冯异、盖延等人相互认识。
朱祐的性子非常耿直,尤其是在刘秀面前,心里想什么就直接说什么,从来没什么顾虑,但也恰恰是这样,冯异、盖延、李通等人对他的印象极好,在回村的路上,众人就成了有说有笑的朋友。
自打刘縯从益州回到舂陵,就开始大张旗鼓的招收部众。
不仅他自己出去网罗人才,慕名而来投奔他的人更多。
刘縯是来者不拒,只要是来投奔他的,不管是行侠仗义的游侠,还是作奸犯科的歹人,他一律收拢到麾下。
才短短两天的时间,刘縯家中的门客便已激增到两百多人,不得不承认,刘縯以前的根基打得太好了,在蔡阳,甚至在整个南阳郡,刘縯不至于一呼百应,但肯追随于他的人也的确不在少数。
刘縯的家并没有很大,住不下这许多人,刘縯特意在村头找了一片空地,盖了好几间茅草屋,让投靠他的人暂时住在这里,平时大家都聚在刘縯家,谈天说地,吃吃喝喝,只有晚上睡觉的时候才回茅草屋
休息。
这次刘縯又带回来数十号人,刘縯家变得更是人满为患,熙熙攘攘,仿佛闹市场一般。
进入大厅,刘縯刚落座,朱祐便迫不及待地问道:“大哥,我们什么时候起事?”
此话一出,大厅内外顿时间安静下来。
刘縯准备在舂陵起事,这一点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他们也正是因为这个,才来到舂陵,追随刘縯,只不过大家谁都不会把这种话当众说出口。
看着朱祐这个愣头青,刘秀忍不住扶额,一脸的无奈。
刘縯愣了愣,仰面大笑起来,说道:“不急不急,要么不做,要做,我们就要做到一击成功。”
说着话,他端起茶碗,向在场众人笑道:“来来来,大家喝茶!”
刘縯打个哈哈,把话题插了过去,大厅内外也随之恢复正常,人们纷纷拿起茶碗,说道:“我等以茶代酒,敬伯升兄!”
“敬伯升兄!”
说话之间,众人纷纷把茶碗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刘縯与在场众人有说有笑,气氛融融。
恰在此时,一名青年从外面跑了进来,到了刘縯近前,拱手施礼,说道:“伯升兄,外面有人求见,自称是县令冯胜的管家。”
“哦?”
刘縯扬了扬眉毛,狐疑道:“冯胜的管家?他来舂陵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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