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关系挺好的嘛!”
兰桑兴致勃勃地盯着乔安月把夏云平躺在地,将头搁在她自己的双膝上,状似无意地套着话:“我很好奇,能和木之关系这么好的人……身份肯定不简单吧!”
“你想多了。”
乔安月不愿多谈,“不过认识而已。”
“是吗?”
兰桑故意“哦”
了一声,“啊,我还是很在意。
乔安月乔安月,总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她自说自话,浑然不顾乔安月无动于衷的表情,最后终于恍然大悟地拍拍脑门,“对了!
我想起来了!
十二年前京城好像出现过乔家的暗语——日头过山去,阴凉过桥来——这句话可是在车船店脚牙的老鼠里传得广而又广!
诶!
你知道吗?听说啊……十二年前刺杀先帝的那位就是乔家的人哦!
叫什么来着……嗯,总觉得跟你的名字挺像的……”
噼里啪啦的火堆突然窜起一簇火苗,兰桑故作夸张地怪叫了一声,随即压低了声音嗤嗤笑道:“乔安日,是叫这个名字吧。”
“不过乔安日早就死于红鸩,也从未听闻有家人在世。”
明明是如此沉重的话题,兰桑却能毫不在意地用轻快的语气倾倒而出。
乔安月见过许多人的笑容。
如果说夏云的笑是那种不拘小节的爽朗;赫连秋的笑是超然脱俗的淡然;那么兰桑的笑容看上去虽然活泼俏皮,却暗藏半分诱导,仿佛时时刻刻都在用人畜无害的脸诱惑着旁人说出心底的秘密。
“魅音。”
乔安月突然出声了,“相传是江湖上一种擅于操控声音诱惑心神的巧功,闻名不如见面,果然不同凡响。
可惜,对我无用。”
魅音的作用在于迷惑人心,控制的是人的思绪,但是对于天生寡情的人而言,却堪称毫无作用。
兰桑笑意不减,反而透着几分果然如此的快意,“你看,木之都没能在第一时间认出来,我果然没有看走眼。”
“她生病了。”
乔安月下意识地解释道,不是很赞同兰桑的判断,“乔安日是我胞姐,说与你也无妨。”
高适垣也好,乔安日也好,反正都已经过去了。
她对乔安日有情,然而亲人已逝,为时已晚。
对于高适垣把她当作死士培养这件事,乔安月谈不上憎恨,当然也谈不上对这个男人有什么亲情。
总之无非就是一段已经发生的岁月,谈不上好,也无所谓坏——反正她也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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