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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这小姑娘背后还不知道是哪个家族的,万一惹上难舍的势力更是扯不清。
当即便冷哼一声,也不表态,算是默认。
摆摆手,眼不见为净的走了,临了还拍了仍在震惊中小二的头。
嘴里骂骂咧咧地,“在这里傻站着干吗?赶紧的,外头还有客人等着招呼呢!
慢了看我不扣你工钱!”
……小二就这样遭了无妄之灾。
“喂,说你呢——”
小姐把主厨唤到跟前,嫌弃道,“你这刀有多久没换了?这木柄都快发黑了,一手的油……不知道你怎么用得下去。”
主厨抽搐着嘴角,一句“半月前才换的新刀”
才哽在喉咙里,还没等说出来,就被小姐嫌弃地打发了。
“行了你也不用解释了……你也就葱姜蒜之类切得还算有点看相……先去把配料准备着吧。
这时间也来不及了,炒两个简单的菜就好。”
小姐说着,就自顾自地满后厨找起来自己需要的材料。
百味羹是没材料做了,换了道三脆羹代替,另外取了两条活鱼,生小火,准备做沙鱼两熟,又取了西京笋,备上鹿脯。
考虑到饭后还要吃些零嘴,做起来却颇有些费功夫,便直接让护卫上街去找糕点之类的了。
后厨中一片忙碌。
小姐拿着那把被她嫌弃至极的菜刀,一股脑儿地把食材处理了。
拿了糖醋食言以及主厨珍藏的各种南疆香料有次序地抹在生食材上,把关键的步骤都亲力亲为了才把灶台还给主厨。
“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小姐掏出随身带着的小包澡豆,仔仔细细把双手搓干净了才把蒙在脸上的帕子取下来,用两根手指尖捏着,甩到灶火里,仿佛在丢个什么肮脏至极的东西。
“把三脆羹用文火煨着……时长不许给我短了片刻,还有那鱼,关键步骤已经处理好了,剩下的就先用大火急煎,然后立马调中火按寻常的做法做记住没?另外那道鹿脯,你……算了,这种东西你自己处理吧。”
小姐一口气滔滔不绝,生怕主厨做的东西毁了她的心血,最后又觉得自己取了面纱实在不能在这种脏乱之地多待一刻,匆匆结束话题,提了腿就出去了。
刚走出后厨,就见酒楼下层坐着的食客们急急忙忙地往外窜,放着连饭都顾不得出,呼朋唤友地往同一个方向走去。
迎面刚好撞到了一个急急忙忙的食客。
“抱歉抱歉,姑娘你……没事吧?”
那食客也颇不好意思,觉得自己撞到了人家姑娘就是自己的过失,但心里又惦记着外边的事情,一时间脚步虚晃,停也不是,走也不是。
小姐不由地皱着眉头,嫌弃地拍了拍刚刚和人撞上沾上的尘土,强忍着泛到胸口的恶心,摇头:“无妨,不碍事。”
“哦……那在下先……”
那人“走”
字还没说出口,就听这小姑娘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嗨,这不是听说永胜赌坊里刚新开了一个赌局吗?据说啊,顺丰镖局的一个小镖头跟一个外乡侠士打起擂台了!
啧啧啧,左手刀对上单刀,赌坊里的注早就开了……这永胜赌坊好久没开这种赌局了,得赶紧的,再不去人家就比完了!”
那人说得意犹未尽,随即反应过来,拱着手赔了个不是便先走了。
“顺丰镖局?”
护卫此时已经给卖零嘴的给了银子,吩咐他们派闲汉送到酒楼里来。
刚进门就听到了这段话,他的注意力却是在另一个地方,奇道,“这不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镖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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