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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真就这么走了,你舍得?。”
“你说什么舍不得?”
楚青打了个哈欠,“如果你说的是樊旸,那是绝对舍得,虽然他条件不错吧,但他那颗惜柔爱弱的菩萨心肠留在身边纯粹就是给自己添堵,我还没蠢到要去自找麻烦的境界。
如果你说的是白真……我只能说人在做天在看,我是懒得跟那种人再计较,你被狗咬了一口,难道你还拉下身段咬回去不成,不光满嘴狗毛还会惹得一身骚。”
“噗嗤。”
穆远山被楚青最后一句话逗得笑出来,脚步也不禁轻快一分,末了,又唤道:“楚淮卿……”
“小山子啊……”
“嗯?”
“楚淮卿已经死了。”
“啊?”
“我叫楚青,以后,你便那么唤我吧。”
“哦,好。”
不远处,洛阳知府摇着小折扇。
目送这二人和谐地远去。
他身旁一侍从道:“知府大人,楚淮卿走了就算了,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你连穆远山也一并要放了啊?”
知府斜睹了他一眼,道:“有些事情,意会即可,反而不适合挑到明面上来说清楚,你可懂?”
见侍从似懂非懂的摸样,他似乎是怕别人真的不懂,又想宣扬自己多么会察言观色,当即眉飞色舞道:“既然你想知道,我便告诉你罢,当初樊将军将那穆远山收监,完全是冲着国子祭酒大人的面子,其实樊将军心里一直有个疙瘩,身为安国侯,从二品镇东大将军,竟然还要给一个从三品的京官面子,若不是国子祭酒背后有顾太师那棵大树,你当真认为将军会给这种人脸色?”
侍从恍然大悟,“将军借着这个机会将穆远山给放了,不过是想甩国子祭酒一个巴掌而已!
?”
知府点点头,“孺子可教。”
今日办成了这么一件大事,不知将军大人回城之后,会派下些怎样的奖赏呢?
想到未来如花似锦的前程,知府大人笑眯了眼。
有道是天不遂人愿,洛阳知府的算盘终是没有打响,等樊旸回了洛阳城,又过了五日,也就是整整十五天之后,樊旸才震惊地发现楚青已经拍拍屁股走人了。
五天之内没有任何一人提醒他地牢里的变动,就连巴巴盼着奖赏的知府,也以为樊旸将这事忘了,他自是不会厚颜无耻地前去讨赏,樊旸行军最不喜谄媚官员,他若是去了,赏赐要不来,乌纱帽掉定了却是事实。
事实上,如果那天樊旸不是突然进了书房,突然看见了楚淮卿留在那的一副丹青,他也不会突然就对楚淮卿念想起来,回忆往事,只觉心震如擂鼓,立刻带了两个随从,行去地牢打算看看他。
怅然面对着空空如也的牢房,樊旸觉得自己整颗心都像是被人揪起来,然后狠狠砸下,爆开,身子都跟着不禁往后退了一大步,方才回过神来。
“人呢!
!
淮卿人呢!
!
??”
第9章征服他,请先征服周围的大婶
樊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那纸赦令,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落款的印玺也是字正色红,将将是他镇东大将军的军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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