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冤枉啊她!
纳兰峥真是要哭了,急着解释:“我起先不晓得那里头是……!”
他搂着她往怀里死死一压:“你不晓得?你不晓得的东西便可以胡乱翻开了看?”
“我……我那是……”
那是硌着了脖子啊!
湛明珩低低笑起来,也不嫌身下地板凉,圈着她长长叹一口气,不知在感慨些什么,半晌才道:“好了,你就不必与我解释了。
我瞧你小小年纪心眼挺多,也挺着急,若真等不到及笄,咱们开春便成婚好了。”
也不知究竟是谁等不到!
纳兰峥将信将疑地看他一眼,分辨不出他是否说笑,挣扎着爬起来道:“那也得等过后再论,你还不赶紧启程办正事去?”
湛明珩也就跟着爬了起来,却是觑她一眼道:“你给你未婚夫看了那等叫人肝肠寸断的东西,竟是什么都不做便理直气壮地催他上路了?”
怎么就不能催他上路了?她还未明白过来,却听他又叹一声,自顾自道:“得了得了,再与你闹下去便真走不起身了。”
说罢弯腰拣起了画册,在手心里掂量一番道,“这东西你不必学,倘使凤嬷嬷问起,便说是我的意思。”
他分明心里门清着嘛,起头竟还故意调侃她。
纳兰峥憋屈地“哦”
了一声,眼见他一副要将画册拿走的样子,便阻止道:“那你将东西拿走了,我如何与凤嬷嬷交代?总归还是还给她好一些罢。”
湛明珩笑一声:“公务在身,不得温柔乡里流连,我拿去沿途消火,你歇下吧。”
说着就跃出了窗子。
沿途消火?纳兰峥皱眉疑惑着,行动迟缓地爬回了床榻。
湛明珩出国公府后重新布置了岗哨。
湛允早便候在外头,见他似乎安排妥当了,便牵了两匹马来,却是不料主子一直埋头翻什么物件翻得起劲,竟险些一头就要撞上了马屁股,吓得他忙一声大喝叫停了他。
湛明珩一个急停,抬起头就嗅见一股十分浓烈的马骚味。
他皱皱眉头,一个闪身逃开了去:“湛允,谁教你将马屁股戳你家主子门面上来的?”
湛允真是冤枉,却不好违拗他的意思,赔笑道:“属下失策,失策了!”
也不敢问,这黑漆漆的天,他借着月光专心致志的是在研究什么要紧玩意儿。
却见他又翻过了几页,然后将那本册子丢给了自己:“记完了,赏你,拿去避火吧。”
湛允接过东西一看,大吃一惊:“主子,您近日里很缺……”
很缺准太孙妃爱吗?
湛明珩理也没理,长腿一伸跨上了马,嘀咕道:“亏得是那册入门级的,也不知她瞧了多少,这里头的招式是莫不可再用的了,否则岂不叫她晓得我也是拿这套玩意儿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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