郇黎说完便跟着走出了房间。
来到轿子前,从轿子四周垂下流苏就能看出主人一定是个奢华至极的人。
当郇黎想踏上轿子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能力一个人去做这件事。
旁边的女子马上上前将她扶上了轿子,郇黎一个人坐在轿子里,空气有些闷热,眼泪仿佛像被热气蒸出来的水汽,缓缓的滑落。
她想起母亲在后院那棵老槐树下栽的那些不知名的植物。
每次母亲都等那些植物长出了一个个小山包之后,又亲手一颗颗的去揪,像是在揪一颗颗心,要拧出血来。
郇黎至今记得那老槐树有着一圈圈数不清的年轮,搅着光线刺出的晕和树虫烙下的纹。
那棵树上刻着“倾城”
。
郇黎不止一次问母亲,那是什么意思。
每当此时,母亲依旧是端坐在大堂中,一手覆在腿上,一手搭在椅子旁的檀木桌子上。
不置可否。
“怕了?”
秀璟的声音打断了郇黎的思绪。
缓过神便看到那张冷冷的脸庞,带着轻蔑的笑容。
“怕。”
郇黎挺直着腰板,规规矩矩的坐着。
“人害怕的时候,行为会变得混乱,没想到你还是如此的。”
没有说完,秀璟只是意味深长的留下了一个短促的空间。
“谢谢。”
郇黎礼貌的回应了秀璟的夸奖,不是被讥讽后的带着攻击性的反击,而是怀揣着感激平静的口吻。
一路无言。
郇黎索性开始数天上的云朵。
没多久,就感觉里山谷越来越远,城镇的喧嚣缓缓的靠近了。
暮色中迎风招展的各色长幡,莺莺燕燕,装点着这十丈软红。
世间除了秦淮河还有哪家的江水,能惊起一潭春水的惊鸿,惊落一场繁花的盛世。
秦淮河,覆满了望穿秋水的等待,才子佳人的胶着。
“到金陵了?”
即使是心情郁郁的郇黎,此刻也不经讶异。
金陵,一直是她最向往的地方,却从未曾来过。
“郇姑娘竟然忘了,随云山庄便是在金陵。”
“我竟然忘了,还是天下第一的公子。”
郇黎看着他,从未讥讽过人的她说出这样的话有片刻的懊悔自己是不是说的太过分了,但是看到秀璟却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郇黎清楚秀璟的为人,有不好的预感,她问,“你来金陵做什么。”
“来要一个人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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