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厅,舒默径自坐在主位上,舞惜坐在他旁边,舒默将舞惜介绍给大家,众女又依着规矩对舞惜见了礼,才一一站定在两侧。
紧接着阿尔萨带着下人们跪了一地,向舞惜行礼问安。
舞惜坐在椅子上,维持着得体的笑容,看着众人的行礼,心中庆幸这里是乌桓,若在大秦,依着汉文化,礼仪会繁冗得多!
如此一番,也就算礼毕。
舒默吩咐阿尔萨准备晚膳。
不待阿尔萨说话,蓝纳雪上前一步,含情脉脉地看着舒墨:“公子,妾已着人准备好了。
都是素日您爱吃的。”
说罢已有下人陆续将餐食摆上桌子,整个过程恍如女主人一般。
舒默朝她满意地点头,蓝纳雪面上微红,眼波更是柔情。
舞惜眼底带笑,看着蓝纳雪的殷勤和其他女人的不甘,丝毫没有任何不悦。
看着一桌颇为丰盛的吃食多以肉食为主,舞惜秀眉微拧,对这样不科学的膳食颇有微词。
不过看着舒默吃得极香,舞惜也知道蓝纳雪是真正用了心的。
看一眼众人,除了舒默,似乎大家的心思都不在吃食上,尽数放在正位的男子身上。
撇撇嘴,舞惜暗自庆幸自己不是其中一个。
府内的餐桌上一如既往地维持着安静,眼见到了尾声,杜筱月突然轻呕。
“月姬,您怎么了?”
杜筱月身边的丫头边问边轻拍她后背。
杜筱月眼波微抬,发现大家都看着自己,面露娇羞:“公子,是妾腹中胎儿动的厉害。
想来是孩儿久未见阿爸,因此思念了。”
舒默对她谈不上感情,但对这个未出世的孩子却寄予厚望,因此也起身来到她身边:“月姬,不舒服的话就先回房间,我让步路根来看看!”
话音未落,马上有人出了侧门去请步路根。
舞惜原就担心这洞房花烛夜,现下有了这样好的机会,当然不会错过,连忙表态:“舒默,月姬身子不适,你陪她回房吧!”
众人错愕,一来在府内没人敢直呼公子的名字,二来哪有如她一般将公子推向别人的?蓝纳雪打量她一眼,心中愈发认定这个小公主的天真。
而杜筱月听了,忍住心中的暗喜,面露难色:“夫人,妾没事,今夜公子原是该陪您的!”
说着看向舒默,“公子,待步大夫看完了,妾再着丫头告诉您吧!”
“没事没事,你孕中辛苦,还是让舒默陪你吧!”
舞惜再次表明态度。
舒默瞅她那仿佛自己是烫手山芋的样子,心下了然,虽说有些损他男儿自尊,却也不愿在这上面勉强女人。
于是顺着舞惜的话:“月姬,既然夫人大度,我今夜就歇在镜月轩!”
听了这话,除了舞惜外,所有人再次惊愕:这新夫人在第一夜就独守空闺,看来在公子心中并无分量啊!
而舞惜则开心地吩咐阿尔萨带路,云珠也招呼下人们安置起舞惜的嫁妆。
至于送亲使,阿尔萨也早已安排妥当。
蓝纳雪看着舒默和舞惜分别退席,也就没有兴致了,转而淡淡吩咐:“兰姬,茹姬,你们各自回屋吧!”
阿尔萨领着舞惜到了漱玉轩。
一路走来,景致上佳,临近森淼池,蜿蜒小路,绿树成荫,颇有几分曲径通幽的情致。
舞惜眼底尽是满意,阿尔萨小心看一眼舞惜,见她是真的喜欢,才放下悬着的心。
毕竟这里离公子的书房和起居室甚远。
舞惜抬头看着牌匾上书“漱玉轩”
,眸中带笑,朱唇微启:“泉流漱石,声若击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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