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听晚用手挡了挡要流出的鼻涕,说着就要起身。
他按住她,“别担心,那些人我已经处理了,一时半会儿追不来,你伤到哪儿没有?”
他眼里尽是担忧和心疼。
“刚刚摔下来时可能伤到了皮肉,也扭了脚。”
“哪只?”
他掀开遮住她脚的裙摆,血淋淋的双足让他瞬间红了眼,“我定要活剥了他!”
眼看他就要往回走,虞听晚拉住他的手臂,“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出去再从长计议,好不好?”
虞听晚是带着哭腔说的,又是让他心一阵疼。
于是便背起虞听晚往林外走,出了茂林,他留了一匹马在这儿,想抱她上马,虞听晚往后缩了缩,转念一想现在不是在意男女大防的时候,先保证安全再说。
正想着,那男子一个飞身上马,手递了过来,虞听晚伸手相握,他只轻轻一拉,就把虞听晚带到了马上,扬鞭策马,远离这里。
虞听晚看到越走越远了,心里也渐渐放松下来。
“别怕,有我在,没人能再伤你。”
“谢谢。”
虞听晚嗓子干得冒烟,说话声音都哑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我今日出城办事,远远看到你的马车,见你入了荷园我便走了,途中见到些鬼鬼祟祟的人也往莲园方向去了,我不放心你,就跟了过去,可为时已晚,你早已被掳上了马车,我跟着车辙印来寻你,直到入那茂林,我迷了路,才耽搁到这个时辰。
阿蘅对不起,如果我早些找到你就好了。”
他有些自责了。
“你救我一命已是大恩,何来歉意。
对了,你为何会传回战死沙场的消息来。”
没错,救了虞听晚这个人正是崔峟白。
“我与北辽军交战时身负重伤,无意发现北辽的战械锋利坚韧,锐不可当,与我交手的那个小将竟手持月牙戟,我告知了阿兄和祖父,阿兄遂即查探,果然与我们猜想无误。”
“北辽善马,定多是短兵或弓弩,剑戟类兵器需韧铁才可铸成,北辽并无铁矿,西夏和大金的铁矿也甚少,自给都不足,那就只能说明是我朝有人勾结北辽。”
“不错,我原以为只是些贩夫走卒或小吏官差偷卖铁器,没想到一查竟查到了上京,兹事体大,不能打草惊蛇,所以我才假死脱身,返回上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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