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都给我滚!”
晏寒声的怒吼声比他父亲有过之无不及,两父子脾气一个比一个难伺候。
郁琼枝痛得脸都扭曲了,晶莹的泪水含在通红的眼角,想要就此晕厥过去,却被人死死扼住下巴。
“你高兴了吗?”
晏寒声贴在他的耳边,郁琼枝没有多少舒服的感觉,疼痛让他冷汗一阵一阵,汗水把他颊边的碎发打湿了,贴在脸颊上。
“他们都知道我们在这里面干什么。”
被标记的剧痛让郁琼枝瑟缩成一团,他气音微弱颤抖,还是因为羞耻感掉了眼泪。
眼泪一滴一滴地掉下来,温热地砸在脚背上。
“不要,不要说了。”
郁琼枝摇头,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估计很难看。
晏寒声拽他的耳朵,郁琼枝不得不仰起头来,柔软的小耳朵被粗暴地对待,耳尖很快充了红。
郁琼枝挣扎了两下,挣扎不开,他哭的声音渐渐变大了点,又渐渐低落了下去,最后彻底没有了声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晏寒声打开了门。
像破布娃娃一样被丢在地上的郁琼枝被骤然的光线吓到了,他哭太久,眼睛几乎睁不开,眼前模糊一片。
他徒劳地挣扎翻身,像一只被弄脏的猫一样,努力尝试擦掉自己身上的液体。
晏寒声随手抓起旁边的衣服裹住他,郁琼枝眼睑红,鼻头也红,这种时候倒是知道乖乖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像是知道这里才是唯一能庇护他的地方。
郁琼枝很轻,满身费洛蒙的味道,艾草混着无花果的味道闻上去像是某种果茶,一被抱起来就往他怀里使劲钻,整个人都在发抖。
不知道是痛的还是冷的。
衣服虽然够大,能把人整个包起来,但郁琼枝一条皙白的小腿还是难免在外面晃荡。
从脚踝有凌乱的咬痕。
有人忍不住偷偷抬眼看,郁琼枝有点发烧,脸颊淡淡的粉,他靠在晏寒声的怀里,柔软的黑发湿漉漉贴在脸颊边,嘴唇殷红。
“看什么看。”
晏寒声说话生冷,自上而下地看人,目光凶狠生寒。
管家把头低得几乎要埋进地里,他艰难地擦了把汗,叫了几个熟练的女佣,“少爷,我们先送……先送去洗个澡。”
管家说话打了个磕巴,觑着郁琼枝洁白脖颈上明晃晃的标记,还是拿不准,把称呼含糊了过去。
管家恭敬地伸出手,示意晏寒声将人送到他手上,但是晏寒声一动不动。
“去把我房间打扫出来。”
晏寒声吩咐,明显感觉到抱在怀里的郁琼枝身体一僵,“之后一星期,都别让人靠近我的房间。”
“寒声。”
在确定无人的地方,郁琼枝艰涩地开口说话,他的嗓子沙哑,每说一个字都像是在刀上滚了一遍。
他既害怕,身上又痛,刚刚自己偷偷摸了,好在没有撕裂,但还是难抵消他害怕的心理,像个孩子一样哭起来,抽噎地捏住盖在自己身上的衣领,“我不想要了,不要了好不好?”
睫毛湿漉漉的,像小鹿一样可怜,郁琼枝眼皮很红,“我错了,不要这样对我,我受不了。”
晏寒声抱他到柔软的大床上,他全身脏兮兮的,晏寒声俯下身吻了吻自己留下标记的地方,小小的喉结在他嘴唇下滑动。
泛着粉的锁骨上,仔细看,可以看见淡红色的纹身,两条蛇纠缠着,绕上了象征权利与地位的荆棘王冠。
等情欲下身,标记纹身就会褪为白色,郁琼枝皮肤也白,估计会很好看。
“我都给你最想要的了。”
他的眼神幽深,像面对一只鲜美可口的猎物,嗓音温柔醇厚,“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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