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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被迫关门那次便是因为他们分赃不均后杀了酒楼老板,后两个月一直是白莲教在控制着这间酒楼。
酒楼的生意一直很好,后来又有说书先生在,更是好上加好。
可酒楼关门后,又有这个假扮说书先生传道的人以防变故消失,酒楼生意一落千丈,这才是这说书先生改头换面后又不得不回去做说书的原因,白莲教需要大量的钱财,而这是他们这一次在京城所做的最后一笔。
监视的人虽不知道两个说书先生是同一人,然而他们时常监视内里的人,却是知道这定然是个贼窝,从未懈怠,在掌握了足够的讯息后,胤禛本打算在半月后便把他们一网打尽,然而现在温凉的话,却是让他一震,顿时蹙眉。
温凉从不认为他这随便一晃悠便能得到比胤禛潜伏半年的心思,只是迅速地把他所知道的事情告诉胤禛,“某特地寻了个负责六面胡同那里的中人,从仍然空房那十几处里挑选了最有可能的三处,最后找到了那个说书先生。”
“说书先生?”
“是的,此人乃是先前那位说书先生假扮,虽然音容模样完全不同,但是他微妙的动作还是泄露了他的身份。
在六面胡同见面时,某可确定他没有发现异样来,那时他手里提着至少三斤的猪肉,若他真的虎背熊腰尚且有可能,在某得知他真实模样后便可以确定他租住的屋内必定有至少数十人的存在。”
“某特地选定了三处屋子,分别是六面胡同最繁忙与僻静处。
头间隔壁是个屠户,另一间则是在素有泼妇闻名的女人隔壁,还未走近便听到她在骂骂咧咧每天早上都觉得闹耗子,却偏生一只都抓不着,连个影儿都没瞧着。
这话让某突然有了思路。”
温凉认真地说道,“或许那不是耗子,而是有人轻手轻脚在地道走动呢?”
胤禛凝神细思,对此不可置否,“你是如何想象到地道这处?”
温凉言道,“京城在明朝大肆修缮,至今至少有近两百年的时间,而皇城存在这么多年的历史,便是有什么不为人所知的地道也不一定。
且某亲自查探过,六面胡同大部分的地表都异常松软,即便没有下雨雪都需要深一脚浅一脚,便是他们用数月的时间挖出了离开的通道也未可知。”
温凉的看法虽异想天开,然细细研究却不一定是错误的,胤禛站起身来在屋内背着手走来走去,步伐虽快却沉稳,没有透露出半点不耐与焦躁。
半晌后,胤禛转过身来看着温凉,“若他们从通道离开,时间上以多少合适?”
“他们必定是分散行动,不然某不会那么幸运刚坐下吃茶便听到商户提及无生老母。
如此说来,他们在京城内必定是分批行动,各有所属。
贝勒爷所逮住的这一支,或许便是负责逃遁以及联络的人。
我在离开前混入厨房,听到厨师在抱怨新的掌柜贼抠门,这手里头的钱财再过十日便连现在的水准都支撑不了。
十日,最多十日,他们必定会转移,甚至逃离京城!”
温凉斩钉截铁地说道,不带半点回旋。
胤禛眼眸异彩连连,他转回书桌前看着温凉,“温凉,你欲用何证明你的猜想?”
温凉挑眉,“自然是事实。”
……
深夜,三月暖春,四月初夏,这微凉的气息仍然带着春天的凉意,夏日的浮躁半点未出现,舒舒服服的微风拍在脸上没有半分威力,真是个好时候。
六面胡同内,一个书生手中纸包里裹着半只烧鸭,另一只手里拎着一户烧酒,看起来悠然自得,很快便在漆黑巷子里面越走越深,直到了深处,摸索着钥匙欲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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