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子夜狼狈地支起身子,左腿霎时一阵剧痛,只能紧咬着牙不作声,竭力想要站起,左腿却不争气地丝毫不听使唤。
周围十数个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聚集在他身上,如火般炙热。
终于有个人看不过去,走过来拉着他想要扶起,殷子夜还未及道谢,左腿陡然又是一阵锥心刺骨,他不由倒抽一口凉气,差点摔在了对方身上。
“哈哈哈——”
骑马那人看到这场景禁不住笑道,“老子早就说过百无一用是书生,这么撞一下腰都直不起了,要真让这些人去打天下,天下早他妈没了!”
他话音刚落,同行的几个武夫都跟着一阵哄笑,唯有一人肃然地喝止,“何炎,别乱说话,侯爷听到又得有你好看的。”
何炎是齐牧手下的一个领兵之将,更是齐牧一起光屁股长大的兄弟,关系非比寻常,自小不爱读书,作战却甚是勇武,就是时常口无遮拦,没少被齐牧训斥,可说到底也不会拿他怎么样,是以何炎没大放在心上,兴头一起,该说还得说。
齐牧现今打着勤王的名号举兵,智囊团里不少幕僚食客都是纯粹的文人,何炎这一句百无一用是书生一出口,不仅殷子夜,直接把在场多少人都给一竿子打沉了。
“何将军性子直,先生别放心上。”
扶着殷子夜的那男子连忙出言解释,语音温婉,令人听来分外舒适。
殷子夜缓过劲来,忍着疼站直,把自己的重量从对方身上卸去,强自礼貌地一笑,“多谢……”
那人见殷子夜额上渗出了丝丝冷汗,抓着自己手臂的双腕止不住地微微颤抖,且面无血色,声线轻乏,心中有三分了然,便不好直接放开他,仍借他倚着,“你没事吧?要不我先送你回去歇息?”
就礼数来说,殷子夜原本应向那何将军施个礼,哪怕不说道歉,体面的话还是少不了的,武人可以粗鲁,可他作为别人的食客,且至今未有什么贡献,涵养便更不能失。
并非殷子夜不想,而是他做不到,他只怕一松开手,直接再跪倒一次,届时脸面丢得更尽。
“不用……”
殷子夜抬头,朝那人笑了笑,“今日之议重要,足下不要缺席的好。”
言毕,他尝试着放开手,站稳不到片刻,左腿又一踉跄,亏得那人眼疾手快,急忙搀住他。
殷子夜心知,今日怕是见不到盈川侯了。
“无妨,”
那人道,“我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且墨子有云,‘视人身若其身’,圣贤之道岂可不遵?先生莫要推辞,我这便送你回去吧。”
此言戏谑而在理,实令人难以拒绝,殷子夜亦不禁莞尔,“原来足下尊崇墨家。”
“兼爱非攻亦不失为治国良方。”
那人回道。
殷子夜笑而不语。
“先生不认同?”
那人好奇。
“乱世当用重典。”
殷子夜言简意赅。
那人一怔,轻叹一气,“当今确为乱世……”
“《左传》有言,‘政宽则民慢,慢则纠之以猛,猛则民残,残则施之以宽,宽以济猛,猛济以宽,政是以和。
’又言,‘张而不弛,文武弗能也,弛而不张,文武弗为也,一张一弛,文武之道也。
’张弛有道之理,古之贤者早已看得通透。”
殷子夜娓娓道来。
那人点了点头,“先生果真学识匪浅。”
“足下何必过誉,四书五经,天下能信手拈来之文人学子浩如烟海,朝堂之上文武百官,过半满腹经纶,可如足下所言,天下依然沦为乱世。”
“……哦?”
那人讶然地凝视着殷子夜,若说前一句称赞不过是客气之言,现在他则真的对殷子夜生发兴趣了。
“此乱世又何曾不是太平盛世?若非朝廷……”
之后的话殷子夜没有明说,可彼此已心照不宣,“百万起义的反民,烧城杀戮,打家劫舍,看着可恨之极,可他们岂不也是极度地可怜?官不逼,民又何以会反……所谓圣贤之道,能倒背如流不过是表面功夫,其中真谛,多少人能真切理解?甚至多少人打着仁义道德的名号行失德无道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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