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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圣元又回忆了一番,似乎真的搜寻不到温辞树喜欢吃西餐的证据,笑道:“阿树,是不是因为家里很少做西餐吃,吃的少,你才馋这口啊。”
温辞树淡淡的,笑说:“可能吧。”
刘美君不在意的说:“他喜欢你明天给他做就好了。”
温圣元连连点头:“好,正好咱家还有朋友送的红酒呢,趁孩子们都在赶紧拿出来喝。”
“……”
乔栖在一旁淡淡的听着,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
吃完了饭,她独自在家里转了转,发现这个家里温辞镜的影子远比想象中要多。
比如墙角处画着身高的墙,辞镜的身高用红色标记,辞树的则是绿色,十六岁的辞镜有一八八那么高,比二十五岁的辞树还要高上两厘米。
不知道如果辞镜活下去,能不能长到一米九。
乔栖这个念头闪过,不由想到,没准刘美君和温圣元他们也这么想过。
她往里走,客厅旁边有一处小厅,摆着棋盘和茶桌,应该是温圣元平时消遣的地方。
而这么古香古色的装修下,竟有一面贴满了拍立得的墙。
这些拍立得拍于不同的地点,但基本都是同一个年份:有男孩骑在摩托上比耶的;有靠近镜头竖中指的;也有搞怪的伸舌头翻白眼;还有裸着上身狂放的秀腹肌;眼尾向下睨不拿正眼看人特别痞气的……
照片里男孩的脸和温辞树长得很像,但却与温辞树有着截然不同的气质,乔栖一眼就判断出,他是温辞镜。
桀骜是她看到他的第一个感受。
第二个念头是——他真不像这个家里的人。
他就像一匹野马,处处散发着与这个家庭截然不同的气场,像是故宫里的赛博朋克,富春山居图里被人添了几笔格尔尼卡,民谣里加了一段脏话连篇的dissrap。
“那是我哥的照片。”
转身才发现温辞树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身后。
乔栖笑:“我知道啊。”
她一副“这谁看不出来”
的模样,问:“那你的呢?没照几个?”
“这是我爸给我哥留的地儿。”
温辞树盯着那面墙,没有看她。
乔栖问:“那你呢?”
温辞树一怔。
好像很少有人在聊到父母为辞镜做了什么之后,问一句“那你呢”
,仿佛未亡人为亡人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活人不该跟死人计较。
“我没有。”
温辞树笑。
乔栖深深看了他一眼。
这种时候,似乎应该说些什么,但又说什么都不太对。
她干脆扬起一个笑:“那赶明儿我替你拍几张,也贴上来。”
他愣了愣,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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