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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的需求永远都是第一位的,赵钱氏立马什么都忘了,一拍大腿,又是一个高声:
“要死了,我都忘了,还烧着水呢,赶紧的,回家洗洗手,擦把脸,暖和暖和,都快午饭了,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
堂屋里,中间一个三角临时灶台搭着,上头挂着一个水罐子,水烧的正开,赵钱氏一进屋,就拿了个木盆,把热水和凉水一兑,让赵大虎和安大郎洗脸,又忙不迭的进了厨房,端了两碗碎米粥出来,还有两块干饼子,拿在手里还能感觉到烫。
“娘,你真是厉害,你咋知道我是今天回来呢!
又是热水,又是饼子粥的,太齐全了。”
“我哪里知道哪一天,不过是估摸着总是这两天的事儿,就每天把这粥喝饼子都弄好了,在锅里温着,你若是不回来,那我就放着明儿继续炖,这粥就是昨儿的,今儿一早重新热上的,你还别说,这炖了两天的粥,就是稠,米都化了。
看样子,这东西熬得时间越长越好呢!”
不过是不经意的一问一答,可是这话却让安大郎和赵大虎都是一愣,特别是生母早丧的安大郎,听得心里酸的不行,这就是娘啊!
为了让回家的儿子有一口舒坦的热食,连着几天,早上烧,晚上炖的,一天天,满含期待的等着,也许她不单是做了这些,也许,每一天她都倚门期盼,这样的母爱,真是让人羡慕啊!
堂屋里一下沉默了,安大郎是女婿,更是不好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吃着自己碗里的东西,赵大虎呢!
红着眼睛,也不知道怎么说,只能突然的放下了碗筷,拉过他们背来的背篓,从里面拿东西出来,说是孝敬也好,说是遮掩他的情绪也罢,反正他这时候只想让娘看看,看看姐姐给的东西,看看自己的收获。
“娘,您看,姐姐给的骨头,这骨头熬汤可好了,补身子的很,用这骨头汤熬粥更是香的不行,对了,还有山药,就是以前娘您挖了吃,说不好吃的东西,放到骨头粥里,又是饱腹,又是香甜,姐姐做了一回,很是馋人,姐让我告诉你,这东西吃着绝对好,还有,这是鹿肉,是姐夫的陷阱里得的,因为是我先发现的,所以姐姐和姐夫说那就是算我和姐姐他们一人一半,这皮子就是我的了,给娘做褥子,可暖和了,还有这里还有一斤肉,鹿肉大补的,给娘补身子用,对了这个,这是昆布,做汤,加咸肉,或者是加上一只打匀的鸡蛋都成,也是好东西,吃了不会生大脖子病,这事儿七叔回来大概也说了吧!
我估摸着大概整个村子都知道了呢!
姐让带回来五片,看看你吃着可好,还有这个紫菜是姐夫从南面的小河镇买的,放汤也很好呢!
这个,这个,狼肉呢!
娘,这里可有十斤,我猎狼了,娘。
儿子也当猎人了,能让娘吃肉了,看看,还有皮子,两张呢!
一张给娘做衣裳,一张给我自己,咱们今年一定暖和的让别家看着都眼气。”
赵大虎喋喋不休的说着话,而一边的赵钱氏看着那狼肉,看着那狼皮,眼泪突然就这儿直咧咧的往下掉了,无声的哭泣着,嘴角带着笑,猛地,她又一把拉住了赵大虎,
“儿子啊!
告诉娘,你受伤没?啊!
说啊!
有没有受伤?那可是狼啊!
傻儿子啊!
你这么一个小人,怎么就有这么大的胆子啊!
深山的狼啊!
娘听说下山了,娘就急啊!
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啊!
就怕他们去了你们那儿,没想到,居然真的就遇上了,儿子啊!
娘当时那个悔啊!
就不该让你去山上住,就不该让你姐姐嫁到山上,可是后来听说没有死人,娘那个心啊!
总算是落下了,可是你没回来,娘的心就不敢全放下,儿子啊!
你回来就回来了,怎么就还是这么吓娘呢!
怎么就敢招惹那样的猛兽呢!”
话说到后来,赵钱氏简直就是在哭嚎了,一边的安大郎也觉得尴尬的不行,岳母可是说了,都后悔把媳妇嫁给自己了,可见这次吓成什么样了,他真是一句话都不敢插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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