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芳打开风扇,朝何唱晚的方向吹,何唱晚心里一阵柔软,轻轻抹了下眼角湿润。
“我当年被人抱走了,不过中间的事情有点复杂,现在想追究是不是犯罪已经不太可能了。”
何唱晚微笑,“您可以看看我,哪怕能看出半分他们的影子。”
明芳只越看越觉得她面善。
的确有种熟悉的亲近感。
但老人家还是不敢认:“所以你真的是…”
“您等等。”
何唱晚从行李包里翻出报告,“这是我拿自己的血,和当年爸妈遗留在血检部门的基因报告做的比对。”
明芳接过来。
她其实认得字不多,都是这么些年为了生存才学的,就象征性地拿在手里看了看,泪如泉涌。
她忽然慌乱起身,跑进屋子,何唱晚喊了声“奶奶”
跟过去,就见明芳将鉴定报告放在了桌上,桌上摆有何正奇和陈妙玲的黑白遗相。
明芳泣不成声说:“他们满怀期待迎接你出生,谁能想到最后一次产检要了他们的命。”
何唱晚环顾房间。
这应该是他们夫妻的卧室。
大床旁边有一张木质的婴儿床,看上去有些陈旧,挂着风铃,但材质已经生锈了。
“奶奶,”
何唱晚心里很难受,她其实很想哭,她已经不记得自己上一次哭是什么时候了,“您以后有我,不会再是一个人了。”
-
夜幕降临,西坠的最后一抹落日余晖也不见了。
陶勇拎着公文包,一路连走带跑地进了画室,吹着口哨,熟门熟路地上二楼。
“大画家!”
陶勇没瞧见厨房有人,接着望向餐厅,大画家果然在,五菜一汤已经准备好了,还有一瓶五粮液。
“我去?”
陶勇走近了,把瓶子拿起来看,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你叫我过来喝白酒啊?”
程远洲脸色微醺。
他一只手支着额,修长手指拿着云吞杯把玩,里面剩一半儿酒液,手指和手背都被酒精醺红了。
“程远洲?”
陶勇在他眼前挥手。
“坐吧。”
他回神,反应冷淡,“自己倒。”
“你这是怎么了,干嘛失魂落魄的?”
陶勇坐下来,闻了一下瓶口,夸张地皱起鼻子,把酒放回他面前,“我明天上班,喝不了白的,我搞瓶红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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