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话,明显带出了心底的恨意。
南音微微讶异之余,对秋均的决定毫无异议,“好,不见就不见。
丧家之犬而已,他已没有任何权力来决定你做甚么。”
秋均长长地舒出一口气,感激地看她,继续低头缝制新生儿的襁褓。
娘娘说了,在她想好要做甚么之前,可以先在太后身边留一段时日。
她感激娘娘陛下以及太后的仁慈,在有限的能力中,一定要为他们做些甚么。
天牢。
得知秋均拒绝见自己最后一面的消息,康王失魂落魄,从勉强维持的平静到崩溃,也就几息的时间。
他开始以头抢地、痛哭流涕,大喊大叫要见秋均。
但狱卒都得了吩咐,不再为他传话,冷冷旁观康王发疯。
太熙四年,十月十三。
康王问斩的这一日,他的王妃、两位侧妃以及两个儿子,无一人前来送行。
唯有围观的百姓嘲讽指点,朝他丟掷烂菜叶。
大刀横下的最后一刻,康王抬首望了眼蔚蓝的天幕。
咔一声,他听到了骨裂的声音。
视线天旋地转,脑袋骨碌碌掉落在地,直到最后,双目仍然瞪大,遥望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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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后。
康王逼宫的风波基本平息,该处置的人尽数被处理干净,朝堂上下焕然一新,再加上东突厥主动臣服,将要献上大批骏马良种,令整座长安城洋溢在一种喜气的氛围中。
三月有余的身孕,南音这时候已经稍稍显怀了。
但天儿逐渐变凉,被厚厚的衣物一裹,看起来倒也如常。
绥帝从近日繁忙的事务中脱身,得了空闲,陪她出宫散心。
这胎的宝宝脾气有些大,见了不喜欢的场景要闹,若是整日待在同一个地方也要闹。
南音几乎将整个皇宫都转了圈,如今闲逛的范围,已经延伸到了宫外。
由绥帝半扶着,二人同攀城墙。
这是长安城最高的一处城墙,可以俯瞰皇城内外大部分的风景。
高楼长街,房屋鳞次栉比,街巷纵横交错,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繁华的瓦市。
行人中有许多当地百姓,也有不少身形样貌明显非中原人士的番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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