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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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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家的本宅在东京,洛山在京都,平日里赤司都住在京都的分宅,只有周末时偶有回去,像这样在工作日返回东京,对赤司来说是极少见的行为。
乘车回到本宅时,天色较晚。
父亲赤司征臣在客厅中静候,见清隽的少年步入,等赤司开口问好后,赤司征臣才面容平淡地点了下头,赤司注意到父亲手中翻阅着一本体育类的杂志。
赤司对父亲叫他回来的理由有了几种猜想。
“这本书你看过了吗?”
赤司征臣问道。
“还没。”
若是怪责他没能带领队伍获得冠军,父亲大可直接开口,那么问题大概是出在杂志刊登的内容上。
边思考着这些问题,赤司边回答。
“坐吧。”
赤司征臣把杂志翻开递了过来,面无表情地道,“顺便看看上面的报道。”
“是,父亲。”
赤司点头后接过了杂志。
父亲翻到的那一页却并非是常规的比赛解说或者采访,而是比赛外与选手有关的花边新闻。
作为才结束的冬季杯,自然是近期青少年体育竞技类新闻社的热点,赤司一眼便看到了杂志右下角略显模糊的照片,也明白了父亲让他回来的原因。
“那个女孩……我让管家查了下,是永山影视董事长的女儿永山理名,你现在所属社团的经理,对于这个女孩出现在那里的理由我能理解,这张照片大概也是你不想接受采访时被无意间拍下的。”
赤司征臣观察着少年的神色,漫不经心地说,“但是,你没能正确掌握部员关系间该有的距离,尤其是跟这种世家打交道,风吹草动都会被那些记者捕风捉影,对赤司家和永山家来说,都是一种麻烦,这个道理你应该清楚。”
“啊,我知道。
但是……这并非是捕风捉影,父亲。”
赤司将刊登了他拽着理名逃走照片的那本杂志放到了桌上,他微不可查地停顿后,然后说,“我与理名的关系,也不是单纯的部员与经理。
至少,我的期望是恋人关系。”
“你是认真的吗?征十郎。”
赤司征臣蓦然皱起了眉头,有些不快,但看着儿子平静的神情,他冷静地剖析,“永山理名是永山影视董事长的独生女,也就是唯一的继承人,常规来说,她的父母不会同意她嫁人,恐怕会选择招婿以辅佐永山家,而我绝无可能同意这件事。”
“我明白,父亲。”
赤司认可地低下了头,就像理名未来要继承永山影业一样,作为赤司家的继承人,他也有自己的职责和义务所在,但这并不是他要放弃理名的理由,于是他道,“关于这件事,我会与她商谈,我想解决的办法并不仅仅一个。”
赤司征臣沉默地注视着儿子。
征十郎从未让他感到失望过,只要是他布置的任务,无论多么艰难,征十郎也总能完美地处理好一切,当然,只有这样,才配是赤司家的人。
胜利对于赤司家的人来说,就如呼吸般自然,或许是这个原因,征十郎很少会与他提及学院里发生的事情。
在杂志上看到了那则报道后,他便让管家去调查了照片上的那个女孩。
管家似乎认为他对征十郎太过严格,但是作为赤司家的人,经受这种程度的教育也是理所当然的,何况,他也并非古板得不近人情。
至少他并不认为征十郎没有选择自己喜欢的女孩儿的资格,而是只能接受家族的安排联姻。
如果是征十郎喜欢的女孩子,就算是出身于普通人家,只要征十郎的能力足以弥补拒绝联姻带来的损失,他便不会有任何不满。
但调查的结果却显示,照片上女孩子的家世背景比他想象中要麻烦许多,既不能单纯地与其交往,也不是合适的联姻对象。
未免事情进一步发酵,他才让征十郎即刻返回本宅,作出解释与保证。
只是征十郎比他预计的还要认真。
父子意见不一,本就严肃的氛围在戛然而止的谈话里,更为紧张了起来。
管家眼中暗含忧虑,恰巧女仆低声向他禀报了什么,管家悄无声息地松了口气,走上前打破了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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