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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壮,这个词啊。”
钟弦自嘲。
“你觉得那是我吗?”
大科停了半晌。
“那也不是我。”
半个小时后,钟弦返回刚刚的会客厅,没有看到邓悭。
吧台上新开的酒被木塞重新封上。
钟弦发呆了片刻,拔起酒瓶上的木塞,向杯中直倒了大半杯。
他并没有喝,只将杯子在手中摇晃,看里面殷红色液体不停地变换形状。
过了一会儿他放在鼻前嗅了嗅,这才喝了一口。
麦香在他的口鼻中回转,飘忽不定的记忆也仿若在摇摆,隐约想起一些事情,混合着焦燥与刺激感觉,却无法想起具体的画面。
不知不觉喝光,他再次倒了一杯。
记忆中仿佛出现了一条雨后潮湿的石头铺成的路,这感觉是什么呢。
犹豫,迟疑。
别墅吧台钢质边缘的反光印出一个人影,钟弦假装没有觉察,再次拿起酒瓶时,碰倒了杯子,来不及闪躲衬衫前襟打湿一大片。
醇酒混合着特有的隐约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身后的人停下接近的脚步。
没有作出任何反应。
钟弦解开衬衫抖了抖前襟上尚未渗透的酒。
一只手悄然放到他的背上,缓缓从肩膀滑到腰下。
钟弦没的抗拒,转过头面向身边的人,眼睛并未注视着任何一处,只带着迷蒙的疑惑。
他低声问:“当初为什么选我。”
“你打算怎样才罢休——给他找一个音乐家教、一个玩伴。
现在,你也可以认为是我派你去教坏他。”
邓悭轻轻夺下钟弦手中的酒瓶,将吧台上的木塞重新塞上。
从旁取了一条带条纹的崭新方巾扔给他。
钟弦用方巾擦了擦衬衫上的酒渍,抬头盯着邓悭的眼睛。
“有大麻味道。
是我产生幻觉了吗?”
“不识货。
这是三十年的私藏。
父亲的友人在欧洲葡萄庄仅酿了一百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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