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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的棕榈科植物覆盖着这条小路的上空,路灯不亮,让钟弦在傍晚刚过时,便身陷在一片黑暗之中。
他没有打开车内灯。
黑暗中,
觉得自己融进了周围的世界。
手脚与身躯都融化其中。
他的触角延伸到很远——两条街外的车流,公园另一端的大剧院广场。
他好像与所有人连接了,
不再独自一人。
但他只是想搜索到一个人。
从这条路上的这个位置,他能看到邓忆家所在的别墅区的入口。
他今天终于知道这一带确实不简单,是SZ最早期的别墅群,聚集着老一代来此打拼并取得成功的商人、政客、上流阶层。
邓忆很可能出身不凡。
从他特立独行、纯粹自我的风格中早应窥得一二。
但也许也有例外。
也许家世已没落,新一代需要重新打拼。
不然他何苦去做一个无名小警察。
钟弦已经等了三天了。
每天傍晚等上个把小时,看上一本书。
路口来往的车与人很少。
有经过者,他便抬头望上一眼。
但从来没有看到邓忆。
他没有选择去打扰他。
没有像对待客户那样,使用他惯用的手段与伎俩去收获人心与利益。
对邓忆,他不想如此。
他对此的需求更多是来自内心深处的自己。
他想得到共鸣。
共鸣,就是对方也要主动发声、有所感觉。
否则,他宁愿坐在这儿,看上一本书,喝上一瓶酒。
今天他带了一瓶酒。
到最后,书不看了。
只管喝酒。
他已失眠三天,头痛欲裂。
他燃烧着他年青身体里的能量,
却从不补给。
似乎已快烧尽。
他知道应该奋斗。
可他到底是在为什么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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