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子裳闻言咬牙切齿道,“大人的意思……可是青衣殿出了内贼,或者说……那大祭司是被那四个侍从所害,而那侍从是被逼迫,其人用同伴之死逼迫!”
“祭司所言甚是,臣正是此意!”
大理寺卿道,“此人手段狠辣至极,一人被一掌取命,一人被缓缓折磨而死,恐吓威胁……好在这些侍从忠心为主,刀刀直逼凤大人要害却不会危及性命,造成假死之兆,等恶人离开一个时辰之后,凤大人气息缓缓恢复可惜……大人虽留下一命,之后只怕是废了。”
众人目瞪口呆,楼子裳恨声道,“此等血债!
我青衣殿必定血偿,皇上,还请您明察……还凤大人一个公道!
大人一生为国为民,怎能落得这般,这般境地……”
说到最后他似是有些不忍心扭过头去,许多人一时间都红了眼眶,凤嘉一生可谓是都献给了大齐,至少在许多人看来……他功劳无数,却无一丝过错。
权靖有些烦躁,他倒宁愿凤嘉已经归西,偏偏现在……他皱眉道,“祭司放心,此事朕定当严查不待,凤大人为我大齐之才,被人迫害到这般地步,举大齐之力亦会将凶手查出,无论何人,杀无赦!”
楼子裳深吸口气,“谢皇上,子裳谨记在心!”
权钰眼眸一动,伺机想说什么,被阮太傅瞪了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退了回去,片刻之后终是忍不住咬咬牙上前道,“父皇,不如将此事交给儿臣如何?儿臣定竭尽所能彻查此事,为凤大人报仇!”
权钰说完笑意盈盈的看了楼子裳一眼,满满的都是善意,他想的很好,此事就算交给他也是刑部和大理寺来办,他不过监督罢了,此事多难想必众人心里都有数,查出来有他一份功劳,就算查不出来,父皇亦不会怪罪于他……而且显示出他对青衣殿的善意,让楼子裳感谢于他,岂不是一举数得!
楼子裳心下冷笑一声,面上有些动容,“康王殿下大仁大义,子裳代整个青衣殿……拜谢!”
楼子裳如此一动作,权靖岂能再反对?青衣殿遭此横劫,康王自动请缨他还舍不得儿子辛苦不成?但此事……权靖布满的看了权钰一眼,朕还没死呢,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拉拢青衣殿吗?!
呵……难道他不知他的父皇一直与青衣殿不合,竟是当着众人的面子讨好……
权靖看了面色冷肃的权枭一眼,头更疼,可惜……他怎么偏偏是容妃的儿子,怎么是闵家的外孙……
前任大祭司遭人施虐,身边侍从或被杀或自杀无一活口,此消息不胫而走,转眼传遍天下,凤嘉在任将近上百年,受百姓爱戴尊敬,几乎可以说是百姓心中的守护神,竟遭此横劫,整个大齐可以说连续几日一片愁云惨淡,更有联名上书者望圣上早日查明凶手,为他报仇,街边几处哀哀恸哭者,凤大人之凄惨,真真是见者伤心闻者落泪。
而栖霞宫,容妃撑着脑袋倚在贵妃榻上,神情似悲似喜,片刻之后叹口气道,“枭儿,你过来。”
权枭被倚在柱子上,闻言上前两步直接往小榻上一趟,脑袋枕在容妃腿上,还孩子气的蹭蹭带着眷恋,容妃撑不住笑出来,点点他的脑袋,“当自己还是五岁孩童么?像什么样子。”
话虽这么说,神色却满是纵容,轻轻理理权枭的头发,极其温柔。
“五岁之后枭数次想您……却只是在梦里。”
权枭挑眉笑笑,“母亲您不过四十岁罢了,叹气作甚,想儿媳了吗?”
“贫嘴!
说多少次了,要叫母妃。”
权枭轻啧一声,懒洋洋的闭上眼装没听到。
容妃心中一疼,纤纤玉指在他太阳穴轻揉,“是你做的吧?”
“嗯。”
“青衣殿守卫森严,新任大祭司也不是省油的灯,那功夫……”
容妃轻笑一声,端庄典雅透着睿智,“就是我在宫中守了大半辈子的半老徐娘都能看出不一般,枭儿你做事一向谨慎母妃知道,只是……他真的没发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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