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权枭环视一周,看众人这么言辞恳切的夸楼子裳,唇角不受控制的勾起,心中登时有些动摇,既然是这样……趁着这个时机让这傻东西恢复祭司之位岂不是正好?!
只要他登高位,以后……
权枭眸色越来越深,楼子裳忽然狠狠的在他手心一掐,看也不看他,面色淡淡的,语气极轻,“君子一诺,怎能出尔反尔,子裳不管是之前为祭司还是之后什么身份……都当为百姓表率,不失了我大齐脸面。”
“众位不必多言,子裳说过,不管身居何位,初心不改,日月可鉴,自会继续辅佐皇上,为大齐效力,诸位不必担心,子裳一生追随皇上,忠心可鉴。”
“祭司……您是祭司,居祭司之位自然可以为皇上效力……”
老宰相看着楼子裳认真的神色胸口直疼,历来祭司表面上说是辅佐皇上,实则是牵制,这位……就算你不做也不能断了啊!
偏偏楼子裳就是有这个本事,楼子裳知道他们忌惮什么,他们怕以后皇帝没了牵制无法无天,但是楼子裳更加忌惮他有个万一,下任祭司对权枭不利,权枭和以后的事情……当然是权枭重要,楼子裳轻笑一声,他不是多么伟大的人,他也没多么的高尚,他更没道理为以后负责。
再者说,祭司之位早晚是要消失的,对皇权如此牵制,如果不是这次继位的是他,权枭早就在登位之时动手了,只是因为他,权枭想让他活的安宁,想让他手握大权,没人敢对他……楼子裳深吸口气,笑吟吟的看了权枭一眼。
权枭头疼的很,楼子裳的固执他最是清楚,这时候他若是和朝臣们站在一边也没用,况且自己还下了罪己诏,还写了遗诏,登时忍不住暗骂自己一声,怎么就没将人看好了,弄到如今这个地步?!
他脸色不太好看,楼子裳轻咳一声,对群臣笑吟吟道,“佛曰: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为国效力自是不必拘泥于形式,诸位也看到了……”
他轻叹一声,眉头微蹙,“此时着实不是子裳一时冲动,实乃是天意,诸位可还记得青衣殿倒塌?”
众臣连连点头,老宰相道,“这又有何关系?青衣殿倒塌与退位有何关系?这是说明您和陛下……天作之合,等到下一任祭司即位兴许就不会如此了。”
“此言差矣,诸位有所不知啊。”
楼子裳连连叹气,看似极其为难,权枭看着忍俊不禁,直想将人抱进去狠狠疼爱一番,啧,这时候还真有些……神棍的模样。
诸位大臣茫然的看着他,连闵青鸾都嘴角微抽,蹙眉道,“祭司就别卖关子了,直说便是。”
她倒要看看到底有什么理由,如此……简直胡闹!
“唉……”
楼子裳唏嘘一声,扭头看着权枭,眼带崇敬,恋慕还有一丝骄傲,权枭被这小眼神看的登时满心火,众位大臣砍在眼里一哽,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楼子裳扭头庄重又严肃道,“子裳之前一直有一事瞒着天下,纸包不住火,今日……就让大家都知道个清楚。”
“青衣殿当日倒塌是有上天撮合我与皇上之意不假,但这不是最重要的。”
“我想大家都知道,皇上出生之事,紫气东来,祥云漫天,紫薇星动,入主东宫。”
众臣连连点头,确实是这样没错。
“历任皇帝,权家列祖列宗登位,那是真龙之身确实不假,非真龙则遭天谴,上天不受,然正常为帝者……也未有那般声势浩大,紫色祥云,诸位就不好奇么?为何数百年来从未出现的异象忽然出现,而陛下还是皇子之时屡受苦难,更是二十年来背送出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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