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来得很突然。
当时我们正在做,做到一半不知怎么他就跟我说起了他们导师有个女儿。
然后他才慢慢地告诉了我他正在追她,并打算毕业后跟她结婚。
我气昏了,讽刺他,他这么个对着女人根本硬不起来的人拿什么去履行夫妻义务!”
“他吻我,告诉我他根本没有想过要履行夫妻义务,他只会跟我一个人做,要娶她不过是想借助导师的地位顺利留校。
我更生气了,做人怎么能这样,正是因为他这样骗婚的人存在,才败坏了我们同性恋的名声。
我跟他说,我能容忍他移情别恋,却无法容忍他道德败坏。”
“然后他问我,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我准备移情别恋?我笑了,一个正在出轨——虽然精神以及肉体上都没有但事实上他的确在出轨,而就是这样一个正在出轨的人却问我是不是打算移情别恋。
我就回答说是,我不仅要移情别恋还要将他是个纯同,对女人硬不起来的事告诉他的导师,因为我不可能让这么无耻的事情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发生!”
“他再没说什么话,只是死死地掐住了我的脖子,直到,把我掐死。”
说完这些后,小平头沉默了下来。
我也沉默,因为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若不是结局这样惨烈,这其实只能算一个相当寻常的校园爱情故事。
奈何它不是。
“我想,他还是爱你的,怕你移情别恋才会这样生气。
而且他应该也不是有意要杀你,只是气急了,一时失手。”
最终,我只能这样安慰他。
小平头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前辈,我以为自己其实已经够天真善良的了,没想到你比我更甚,居然这么的……纯情。”
咦,我这句话难道不是从他字里行间分析总结出来的?
我困惑地看向他。
小平头哂笑:“这都什么年代了,哪还有这么感性的事情。
事实上不过是我最后一句话提醒了他会有那样的事发生的可能而已。
既然他已经下定决心了,又怎么肯留着我去做这个有可能的破坏。”
竟然只是因为这样的原因!
我不可置信看向他,咀嚼着他话里那两个可能。
仅仅是可能!
半晌,我不得不在小平头微嘲的表情里确定了这一事实,吃力地点了点头:“我想,大约你是对的,毕竟你才更了解他。”
“其实从第一次做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他虽然看上去很温和,实际上却是个掌控欲很强的人,他不可能容忍任何超越他预期的事情发生。
当时我若是足够冷静的话就根本不会说那样的话来刺激他。”
小平头平静地说。
随后他笑:“谢谢前辈肯听我说这些话,也谢谢前辈让我没被太阳晒到。
现在我已经没事了,之前只不过是乍看到他有点情绪不稳……可惜他只是路过,并没有进这栋楼,因此我杀不了他。”
这是逐客的意思了,我点点头,起身离开。
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却又听到他几乎颤抖地呢喃:“可我是谁,是心甘情愿躺平让他上了两年的人啊,他怎么忍心……”
我眼睛有些发酸,虽然他说现在已经没有那么感性的事了,但其实他本身就是一个非常感性的存在,无论是他心甘情愿为一个人躺平了两年,还是不愿那个杀他的人去骗人婚姻。
我简直要怀疑,有一天那个杀他的人真正站到了他的面前的时候,他会不会下得去那个手为自己报仇。
这个故事严重影响了我的心情,我甚至忘记了自己去找小平头的初衷,顺带连洒水壶先生都忘记了,回去之后就那么怔怔的坐在沙发上,直到洒水壶先生回来才豁然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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