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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管事扶着他坐好,就忙着去煮醒酒汤去了,李恪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缓了许久才睁开眼睛,目光触及放在桌子上的折子,那鲜艳的颜色在他眼中是少见的,他拿着折子,脑中却没什么想法,只等他看见阮熙二字时,脑海中才浮现出一个娇小的身影。
“是她……”
李恪捂着额头慢慢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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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后的气候异常多变,阮熙从睿王府回来的第二天,便下起了大雪,她站在窗前,望着外面落的很急的雪花,不知不觉间竟白了地面,也忘了她是看了多久。
寒气冲人的直逼进屋子,她脚下被吹进来的雪花湿了地面,脸上已冷的没什么感觉,挺翘的睫毛上是湿漉漉的感觉,奇怪的是,她却感觉不到冷了,这大概就是物极必反的道理吧。
巧玉推开门进来,巨大的寒气随着她进了屋内,她将火盆放在桌子前,已经有了一个,可还是觉得冷,府里的下人没意料到这雪来的这么突然,地龙还没有引起,柴火在外面也是湿的不能用,只能用火盆暂时躯赶寒气,只希望这雪能赶紧离去。
“呀!
小姐!
您这是在干什么,快些关上窗户!”
巧玉见阮熙在那喝西北风,吓的赶紧去把她拉着进了里屋,又把窗户关上,才缩着脖子也跑了进去。
巧玉拉着阮熙的手放在火盆方面烤,她本就是怕冷的体质,今日竟跑去看雪,“小姐,您是有什么心事?”
阮熙感觉手有了温度,身上也暖了起来,她确实是有点心事,她不知道睿王是否还记得她,这几日那少年的脸孔竟然清晰了许多,只是多年未见,不知他变成了什么样子,再见面时是否还能认得。
这雪下的急,来的快,却洋洋洒洒的下了五日才停了下来,外面的积雪足有小孩的膝盖那么高,等放了晴,下人们立刻拿着扫把出来清理积雪,给主子们扫出条能走的路来。
阮熙披着披风坐在外面,都说下雪不冷,化雪才是最冷的,这会太阳高高挂着,倒是让人感觉很暖和。
她在这眯着眼睛晒太阳,实则心里却想着睿王,这么多天,他是同意还是不同意,都该来信了,她正想着,就听见笑声。
“这怎么像是在做月子?”
阮熙侧眼望去,也是一笑,站起身来,“姐姐怎么有空来我这坐?”
萧锦玉身穿一件黑披风,走起路来似脚下生风,真是活力十足,她大步到了阮熙身边,坐下身将手中的马鞭放在桌子上。
“我在府中等你等不来,可不是只能过来找你了。”
她打趣道,自顾自的倒了杯茶,咕嘟咕嘟的就喝了两杯。
“姐姐说笑了,自从那日分别,实在是太多事情烦身,抽不出……”
她这边还没说完,萧锦玉杯子一放,“说人话。”
“我病了。”
萧锦玉哈哈一笑,“这不就对了,跟我还说什么多废话。”
说完,收起脸上的笑意,又说,“我倒是听说你病了,你倒是个重情了,还能为了那么个东西病了。”
阮熙一惊,看了看周围,“姐姐可不能随便乱说,这隔墙有耳。”
“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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