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圈……”
“朋友圈你香蕉呢,对着我的话打补丁不搞笑吗!”
*
“为什么你会在六出街?”
文漾漾给魏真珠递了杯温水,语气很温和,“今天还挺冷的,你刚才应该吹风了,先喝点水咱们慢慢说。”
魏真珠低低道了声谢,她用余光瞄了眼旁边那面看不见外头的玻璃,有些瑟缩。
文漾漾安抚道:“别怕,我们是例行询问,就我们三个人,没有别人会来的。”
她身旁记录员配的也是一个女警,年纪比文漾漾大些,面相也很和善。
魏真珠也看出这个细心的安排,她用细弱的声音回答:“我老公昨天从警局回来就很不安,昨天晚饭后走到那边过,今天中午吃完饭也去那边了,我是跟着他去的。”
“为什么要说谎11号晚上在家呢,你那天6点半离开小区后去了哪里,看到了什么?”
魏真珠轻声重复了六点半三个字,抬起头问:“文警官是查了监控?”
“嗯。”
魏真珠哦了一声,有些歉然的说:“不好意思我撒谎了,那天我六点半出门,就去了高爽家门口跟踪我的丈夫。”
“你知道高爽?”
“嗯……我知道他出轨,跟踪到的。”
文漾漾又被惊讶到了,虽说这种惊讶放在这个被丈夫家暴又明知丈夫想杀自己的女人身上,有些小题大做。
“你丈夫是五点多走的,你没立刻跟上,而是直接去了高爽家,意思是你早就知道你丈夫会去那边?这不是你第一次跟踪到高爽门口,对吗?”
魏真珠温柔的笑了:“是的,他最近经常这个点去。
文警官可以去看下我刚才上交的手机,里面还有我从前拍的他和高爽的照片,开机密码是我女儿的生日。”
*
莫耐坐在椅子上,他还是和几天前一样沉默着。
沉默是他最大的应对法宝,它很有用,却不是万能的。
霍染因开门见山:“你去齐梦的墓前说了什么。”
这句话非常轻易的击碎了莫耐的沉默,他猛地抬起头,脸颊抽搐着,像是正有一条蚯蚓在他的脸皮底下钻动。
“是说了对不起吗?害她被强奸的对不起吗?临出狱前孤注一掷的越狱,只为赶在他哥哥带她彻底离开国内之前,给她一句迟到九年的抱歉,听上去很动人。”
霍染因声音如寒冰,撕开莫耐的遮羞布,“当年选择漠视的你,这些抱歉究竟是说给她听,还是说给自己听想求个心安?”
“我……”
“你成功越狱摆脱警方追捕的那刻,心里窃喜过吧,逃出来前冠冕堂皇的想只是为了扫墓,逃出来后海阔天空哪里都可以去,新生活就在眼前,齐梦又算什么呢,过去她是个工具,现在也不过是个借口,你想要继续逃,想要自由,自由太可贵了,再在牢里待一分钟都是折磨——”
“我没有!
她不是!”
莫耐突然嘶喊出声,“她不是工具,不是借口,她是人!
我出来就是为了她!”
“那你没有为什么不立刻自首!”
“我——我还有——”
霍染因忽然压低声音,轻柔的像哄他入睡:“你还有事要做,对吗?”
莫耐大脑空白,被误会的愤怒与焦灼还停留在他的内心,他脱口而出:“对,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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