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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长歌心中飘忽,父皇的这几句话让她想哭,只是泪到眼角之时,被她装作无意揉眼而掩饰过去。
她勉强的笑了,清丽之颜仿佛一朵盛开在莲池中的花朵,清纯而又感动。
柳恒坐在长歌的身旁,借着略微柔弱的烛光仔细而安静的端详长歌的容颜,尤其是她眉眼间的那抹极为祥和的韵意。
刚开始,只是一晃间,柳恒以为自己眼拙了,再仔细一看,那抹祥和之中又隐隐夹杂着一丝独特的气魄。
看来看去都没有看到那天晚上的神韵,或许是他多心了,亦或许,长歌根本就是他的孩子,一点都没错。
他心中甚是欣慰,早知道就不会那样悲伤了,长歌依旧是他与皇后的依托,感情的见证。
柳长歌心中打鼓,父皇那种探寻加考量的眼神让她如坐针毡,而父皇的每一眼扫视,都像是要把她的脸戳出洞来的效果。
为何要如此呢?难道父皇很想从她的容颜上看出什么端倪来?还是说,父皇在透过她的容颜探寻其他人的影子?
不容柳长歌多想,柳恒突然说道:“长歌,那天晚上在龙隐宫,是父皇的行为过分了,你不要介意。”
柳长歌忙道:“不是的,是父皇别介意才好。
那天晚上是我的语气过分了,所以您才会怒急攻心导致毒发。
父皇,您的身体没事吧?用不用再让御医楼开些药喝?”
柳恒欣慰一笑,“不必了,父皇的毒已经解了。
只是觉得身体大不如从前,应该是老了。”
“父皇正值壮年,如何会老?父皇您要保重龙体,方是国家之福,百姓之福。”
柳长歌心中难免悲凉。
虽然知晓父皇的身体因为毒素的原因肯定比之前要虚弱,但她根本不能言明,若言明,势必会给父皇造成压力,这是万万不可以的。
柳恒笑道:“说起来还是要感谢百里神医,她的医术确实是高明。
还有,多亏了太子给你的那块避毒玉,父皇才能从地府里夺命。”
柳长歌心中了然,原来百里晴迁拿走避毒玉是为了救父皇,当时她还有些纳闷呢,现在一切都柳暗花明了,她淡淡一笑,“多亏百里姑娘了。”
柳恒突然叹息道:“百里晴迁应该是躲在哪里喝酒去了,像她这般来去无踪医术高超的美丽女子,若能留在皇宫尽力,那该是多好的事情。
可惜,她根本对宫廷生活没有兴趣,否则,我便是想尽办法也要将她留在皇宫。”
“父皇这个打算多亏没有落实,否则,皇宫必会有大难。”
柳长歌神色平淡的说。
柳恒诧异道:“这话怎讲?”
柳长歌悠悠一叹,“虽然在外人眼里,宫廷生活很美好。
但是在江湖人的眼里,皇宫就是一个华丽的牢笼。
百里晴迁那种淡雅随性的人,区区一个皇宫,根本留不住她。
更别说那世俗人心中的荣华富贵,更是与她的性格格格不入,根本就不协调。
其实我很羡慕她,她能够无欲无求的纵横江南江北,更能够以懒散人的身份去周游各川流湖泊。
那种雍然随意的心境,是一般人没有也不敢有的。
所以百里晴迁,注定不会局限于某个地点,某个环境。
她像是大自然的和煦之风,带着诗意的美满飘过锦绣河山。
如果强留她,可想而知会是什么后果。”
柳恒抚手一笑,“想不到长歌居然对百里晴迁如此了解,你们是知音难求啊。”
柳长歌苦笑着摇头,“可能这辈子,我都与她做不了知音。”
“何以见得?”
柳恒的眼里划过一丝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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