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茵坐在沙发上等他,深色的沙发上散着他不知何时换下的两条内裤和背心,其中一条内裤的中档面朝上,隐约一点男性的浊痕,边上还有一本各种大尺度的欧美情涩画刊。
邹茵往纸篓里凝一眼,眉头微蹙起来。
听到陈勤森在浴室里醉声喊:“邹……邹茵茵,邹糖糖,去大房柜子底下二层,给、给老子找条内裤。
三声不过来,老子就这么出去了。”
邹茵便走到他门口,咬了咬唇说:“陈勤森,三个月也快到了,我觉得我们不然就这么算了吧。”
隔着一道玻璃拉门,隐约看见陈勤森正在里头淋浴,许是酒后晕沉,他倦怠地靠在浴室壁上,一手拿着蓬头,雾气勾勒出一道模糊的颀隽身影。
听到她声音似乎淋浴稍顿,继而又若无其事说:“邹糖糖,信不信老子就这么走出来。”
邹茵再要想说第二遍:“陈勤森,你明知道我喜欢的不是你这样……”
“刺啦——”
他已经拉开门出来了,赤-裸着精健的上身,下面随便裹了条浴巾,可看到硬悍而窄实的腹肌下,隐隐有茂密丛林痕迹。
一双眼睛阴柔:“邹糖糖,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见。
你要有心就重复一遍,是嫌我没舍得太早干你是吧?”
邹茵不自禁往后退一步,呼吸顿时便被他湿漉而炙热的酒气堵住了。
但到底是醉得不轻,咬了少半个小时的嘴就被邹茵推去了大床房,喝醉后一倒床就睡着。
邹茵看到他料理台上有醋,就给他煮了碗解酒汤,然后自己也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半夜陈勤森起来撒尿,看到就把她抱起来。
睡着后的邹茵,及肩的碎短发松散着,身子馨香又软和。
陈勤森在她的胸脯上捏了捏,然后就着她锁骨一咬:“小蜜糖跟椰子似的,明天就带你去买乳-罩。”
十一月的半夜已经是初冬冷凉,他取了条鹅绒被子,早上邹茵起来的时候就发现和陈勤森睡在了一起。
陈勤森说邹茵:邹糖糖,老子他妈就是玩累了,不想玩了,才找了你这么个看起来不想闹的。
没想到你却是个又作又矫情的小骚-包,挠得老子挂心扰肠,没一天安生日子。
言罢便俯下脸庞去亲邹茵,他的身量颀健,身上打着一丝淡淡的野性香水,吻人的时候气息温柔又炽烈。
邹茵被他吻得红唇润泽,如同染了蜜,回村的时候便要微微含着头。
后来才知道那个黄瑶和他的事,根本不是自己以为的那么简单。
黄瑶的爸爸虽然现在寒酸了,可在80年代后期到90年代中,还算是很不错的。
他们两个从小订了娃娃亲,那时候陈勤森俊秀出挑,黄瑶的爸爸巴结陈老太爷,时常带着女儿去陈宅里玩,两个也算两小无猜,亲密无间。
等到陈勤森六岁小儿麻痹,初愈后一条腿微有不稳,而且最重要的是,陈勤森成绩很差。
黄瑶爸爸那几年日渐发达,渐渐就开始转而巴结另一个村的郑家大佬了。
郑家大佬的五公子,比陈勤森略大年纪,生得也端正,成绩也佼佼喜人。
陈勤森九岁那年的三月,附近几个村祭大帝,祭祀结束后在郑村摆大酒。
三个人放学后一起走在郑村的路上,陈勤森牵着黄瑶的小手,郑五公子一个人走在几步外,黄瑶的爸爸开车停过来,然后扯开陈勤森,牵走了黄瑶和郑五公子。
黄瑶问:爸爸,阿森哥哥在后面啊。
黄瑶爸:知道啦,小瘸仔慢慢走,他知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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