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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蟠闷闷不乐道:“谁知她是怎么转了性子,往常便如喂不饱的狼一般,如今倒是忍得住。
非逼我会拨算盘会看账。
我哪里学得会这些?”
说完一回身,看见香菱柔美面容,便嘻嘻笑着一把抱住了道:“幸亏还有你,不然可是要了我的命。”
香菱素来柔弱顺从,急喘了几口气,方推开他,划着脸羞他,一边笑道:“赶明儿我和奶奶说,你要再不学好,也别来我房里了。”
薛蟠追上她,喘着粗气叫道:“这可是逼着我去花街柳巷找窑姐儿,到时候可别说我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自从出了监牢,我可真是在家里都憋坏了。”
香菱坐在床上,理了理鬓角道:“这话别和我说,你当我不知道吗?你只是怕奶奶罢了,若说为了我,哼,这会子早不知道滚在哪个女人怀里呢,奶奶说过,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
薛蟠瞪眼道:“好啊,如今连你也敢编排我了,看我明儿怎么收拾她,不然你们不知道当家的是谁。”
说完一下扑在香菱身上,嘿嘿笑道:“不过今儿先收拾下你再说。”
一边就急吼吼的脱衣服,不消片刻,帐子就放了下来,接着一个人影蹿出,在烛台上使劲儿一吹,于是那屋里的烛火一下子就灭了。
金桂从窗户里望着香菱的房间,宝蟾就在她身后服侍着,待看到烛火灭了,便忍不住道:“奶奶这是何苦来?你这不是把大爷往香菱怀里推吗?虽说她柔顺,长久下去却不是这么个法儿,奶奶你真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说是要为大爷好,可你看看,即便不在你这里,他也是照样风流快活,怎么能令他上进呢?”
金桂无言以对,和薛蟠相处了这么多日子,原先那种朋友般的感情似乎淡了一些,心中倒添了一点别的情绪,只是若让自己现在就接受他,却也万万不能。
想了好半晌,方回身道:“你说的不错,我这边虽然禁管他,但他软玉温香满怀,我的禁管也没有力度,明儿我就和香菱说,也不许留他。”
宝蟾惊叫道:“这如何使得?岂不是将大爷往那些勾栏院里逼吗?奶奶,叫奴婢说,您就别和大爷拧这个弯儿了,你就是再强悍,也是女人,三从四德也得遵守,这是遇见了爷,若是别的男人,哪里能容得你这般自由?不如……不如找个由头顺水推舟,仍把大爷哄回来吧,免得将来他和你离心离德。”
金桂心里也有些发烦,听见宝蟾喋喋不休的劝自己,便挥手道:“好了好了,横竖我自有道理,你不必着忙,下去歇着吧。”
第二天起床,来到香菱屋里,听她说薛蟠已经出去了,金桂便知道对方是去了作坊里,今儿恰巧是给商家们发货的日子。
虽然薛蟠不爱学习,但是遭了那番变故后,倒也有了些进取之心,如今一些简单的事情倒也能上手,不用金桂操心了。
这发货便是其中一件。
于是便和香菱来到薛姨妈房间一起吃早饭,薛姨妈便问她为何没和薛蟠一起过去,她是深知自家儿子的,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点都不冤枉他。
却听金桂笑道:“无妨,我晚些过去,总要锻炼锻炼,让爷早点独当一面才好,不然就指望他这一瓶不满半瓶晃荡的水平,将来如何把家业做大?”
薛姨妈点头,对于媳妇这种毫不保留的放权行为很是欣慰,婆媳几个吃完饭,金桂便要去厂子那边,薛姨妈和香菱左右无事,就要去大观园里。
几个人刚刚换好了衣服,便见王夫人身边的银钏儿走过来,先见了礼,接着便笑道:“姨太太,我们太太请你和大奶奶过去吃酒呢。”
薛姨妈奇道:“好端端的吃什么酒?今儿是谁的生辰不成?我怎么不记得?”
银钏儿笑道:“不是生辰,是娘娘在宫里的天大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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