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辛苦了。”
他知道有不少村干部家里也遭了灾,但他们直到现在,也没能回家看上一眼。
“麽事,书记,只要乡亲们能平安,俺们辛苦点,也值了!”
“对,值了!”
徐山宝说。
“谢谢大家。”
这声感谢,胡冠军觉得自己说得太晚了。
大家唏嘘着走了一会儿,徐山宝看看周围,突然问道:“翘翘哩?她咋没来送张镇长?”
胡冠军叹了口气,“她啊,生闷气哩!”
“咋回事,咋还生气哩,谁欺负翘翘了?”
徐山宝纳闷地问。
胡冠军笑了,“也不能叫欺负,就是张镇长和她开了句玩笑,她当真了,心里不痛快,刚才就找了个借口没来。”
胡冠军说。
“撒玩笑?”
其他人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
啥玩笑能让性格豁达开朗的徐连翘如此反常。
胡冠军摸了摸嘴边,“张镇长说,咱村的产业展要是能像抗洪减灾这水平就好了。
翘翘觉得张镇长话里有话,明着表扬,实则在批评咱村产业展滞后。
她是个特别要强的姑娘,容不得别人说咱村不好。
这不,心里一不痛快,干脆就躲一边生闷气去了。”
原来如此。
“咱村窝样,翘翘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
徐山宝说。
“书记,你回去好好劝劝翘翘,让她想开一点,咱村这事,得慢慢来,急不得。”
“别说年轻人了,我听了镇长这话,心里也不得劲。”
胡冠军用手指掐着眉心,“咱村想干些事情,咋就那么难哩!”
其他人都沉默下来。
大家沿着空寂无人的村道,默默地走远了。
赵钰端着一碗汤面走向徐连翘。
这丫头,气性还不小呢。
镇长随便开了句玩笑,她就当真了。
一个人闷头站在这儿撸树皮,得有半个多小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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