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
正当陶家舶思忖了一下是否要直接问当事人,车载电话响起。
“喂,我在开车”
。
“我知道,babe,来后湖山庄好吗?”
裴淮年似乎也在第一时间收到了per的消息,他率先出击,将陶家舶满肚子的问题压在半空。
陶家舶气压很低地嗯了一声,方向盘一打朝城北开。
裴淮年今天来见几个上海的合作伙伴,半商务半休闲的场合,他没穿繁重的套装,深棕色的衬衣,内里一件半高领的绒衫。
陶家舶进来的时候,那双蓝眼睛立刻就锁住他的身影,对他伸手说:“陶陶,过来”
。
等陶家舶走近了,裴淮年站起来对面前两位男士介绍说:“这位星财的陶家舶,陶陶,这是国际商会的李会长和樾峤集团的谢总”
。
陶家舶听过他们的名号,把私人情绪放一边,上前一一握手。
谢至峤在两人之间目光流转,笑着坐下。
他说话带着点京腔,开陶家舶的玩笑:“威廉先生精神乏得很,我和李会长还想着带他出去喝喝茶,不过你来了,就不必了”
。
房间里暖气充足,谢至峤只穿着一件黑色的t恤,银色的项链露在领子下面。
细链条戴在男生脖子上会显得娘,在他身上却不会。
深邃的五官带着浓烈的侵占感,眸色浓墨,一条腿搭在膝盖上,垂在椅背的手指掌控力十足。
陶家舶多看了他一眼,心知对方是个习惯掌控的厉害角色,和裴淮年相仿的年纪,身居高位,也该是如此。
他落座以后听得多,说的少,上车以后仍是如此。
裴淮年捏了捏他的指腹,不满意地说:“在想什么?”
手指轻轻刮了刮陶家舶的脸颊,被拍下来。
陶家舶说:“谢总是你在中国的朋友吗?”
席间,裴淮年和谢至峤相谈甚欢,不像是刚刚认识。
“你明明说之前只来过中国一次”
。
陶家舶并不是在怀疑裴淮年什么,虽然他们之间的地位有银河系的差距,但正因为这种差距,让陶家舶很坦然地接受他和裴淮年之间任何有可能的结局。
所以他并未如其他人那般,小心翼翼地拽着对方,生怕对方会喜欢上更优秀的人。
谢至峤就是那种人。
这件事很好解释,裴淮年没有犹豫地说:“威廉家族和樾峤集团在英国会有一系列的深度合作,例如明年的f1,由我负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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