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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峰这会恨的牙痒痒,却知道这会说什么也没用了,先生心中已经偏向他叔叔那边。
低着头跟着周秀才进了屋,往地下一跪,再不吭声。
“伸出手来。”
周秀才厉声道。
桑峰乖乖伸出两只手。
周秀才拿了戒尺在桑峰的手心打了足足五十下,将小孩的手心打的青肿一片,这打的可是一点都没留力。
那戒尺打一下,手心便是一道青紫红痕,二十下就已经肿的老高,桑峰一开始还咬牙忍着,到了后来,手心已经肿胀的没了感觉,只觉得麻痹。
结果无论这秀才怎么打,桑峰就是不向桑力说声软话,眼神也越发的愤恨。
见桑峰死不道歉,周秀才干脆就让他一直跪着,不令他起来。
段杰在家左等右等都不见人,干脆把团团和千喜都放到邻居家里,自己去寻人去了。
问了几个下了学的小童,才知道,桑力今天来了学堂那边,因为桑峰对自己这个叔叔不敬,被先生带进去教训了。
把段杰弄的气急反笑。
这穷酸秀才真tm够多事的,毛事都不知,摆什么训人的架势,就这样的,还想考功名,一辈子落榜去吧。
“周先生,我家阿峰一直没回去,可是被留了堂。”
段杰站在学堂门口喊了一声。
周秀才咳了一声,走了出来,板着脸道:“桑峰因为不敬尊长,被我留下来教导。”
段杰笑着看了他一眼,“敢问先生,我家阿峰今天做什么不敬尊长的事了。”
“他叔叔来看他,他却对他叔叔视而不见,前阵子听学堂里的童子说,他还对自己的叔叔口出恶言,我本来是不信的,可是桑峰已经自己认了。”
周秀才对段杰的眼神感到十分的不舒服,那眼神好像在看一个傻子一样。
“那周先生可知道为何我家阿峰对他叔叔视而不见么?”
段杰又问了一句。
“这我虽说不知,可他叔叔不管怎样,都是他的长辈,是长者……”
周秀才正准备大谈何谓孝道的时候,却被段杰给打断了。
“那我就告诉先生,为何阿峰对他叔叔视而不见好了。
阿峰父母早逝,他叔叔霸占了他父母留下的房子和铺子。
天天将阿峰当作仆人一般对待,每天吃的是是猪狗不如的馊食,大冬天穿的衣服里面竟只塞了柳絮。
这还不算,为了不到十两银子,他们要将阿峰卖入勾栏地。
你当阿峰是怎么来到河口村的,他家在青云镇上,有叔叔婶婶,又怎么会到了河口村?他是连夜逃出来的,我当时见他的时候,这孩子瘦的骨头都查的清楚,身上没一块好地方,在家里将养了一冬,吃了不知多少药,才算把命给救了回来。
这样的叔叔婶婶,你要阿峰如何尊敬,如何当成长辈看待。”
段杰这一番话说的周秀才张口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桑力在屋里看到喻实过来,心中就有些发怵,上次见面,对方两嘴皮子一翻,就把桑峰从他家要走了,还差点把他送到官府。
这会要是落到对方手里,还不定怎样。
左右偷瞄退路,就想偷溜。
“可,可那也是长辈。”
周秀才这会也知道自己是过于武断了,却是拉不下脸,强词夺理道。
段杰也没继续跟他争吵,这毕竟是村里请来的先生,他还不好得罪太过,毕竟这货教的是一村的学生,回头跟学生们说点什么,对他家也没好处,段杰找的正是那个挑事的祸根,桑力。
这王八羔子竟然还敢一趟一趟的来河口村,到底想做什么,段杰并不认为对方是真心悔过,过来和桑峰弥补关系的。
以对方的人品,八成是有什么图谋。
“桑力,你给我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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