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白凤醒来之后一怒之下立刻将其分别命名为招妹、盼妹、喜妹。
逍遥派众人顿时全受了惊吓,齐刷刷摇头,这个哀叹太没有美感了,那个哀叹真是败坏我逍遥派名声,可惜,唯一能管一管刀白凤的那个人却只是满脸幸福的坐在刀白凤床边,与能取出这样完全没有美感的名字的人亲亲热热得叫人牙酸,看也不看强烈反对的逍遥众,直接点头:“好,你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
苏星河大惊,可惜,他的地位,扔蓝哥儿心里,估计就跟阿哞差不多,所以哪怕捋袖子,也没半分威慑力,还好,逍遥派的人,别的什么没有,就是空闲多,今天你出马,明天我出马,烦得蓝哥儿夫妻俩连亲热的时间都没有了,总算是这三个囧囧有神的名字成了小名。
苏星河和无崖子不知道,就因为他们今天的这一举动,这三个娃长大以后,齐齐对他们产生了一种温暖的归属感。
当然,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三兄弟里面,喜妹因为是最后一个出生的,缺氧太久,先天又不足,因而最是瘦弱,跟只小猫似地,就连哭起来的时候,都是细声细气,光见脸颊憋得通红,若不仔细听,却连声音都听不到。
更令人心焦的是,喜妹生下来没多久,就又是休克又是发烧,偏偏这么点儿大的孩子,既不敢用重药,又根本喂不进去药,直弄得擂鼓山上一群人鸡飞狗跳。
要不是无崖子才华横溢经验丰富坐镇参谋,要不是有苏星河几个月来又偷又抢又威逼的从江湖上官府中弄来不少好东西,要不是薛慕华日夜不错眼的帮忙看着照顾着,只怕这个孩子就要活不下来了。
刀白凤生完孩子身体大伤,直断断续续睡了两天才清醒,听闻此事,当时便差点给三人跪下。
蓝哥儿虽然心里仍有疙瘩,自此却再没阻止苏星河抱着孩子喜滋滋的以爷爷自居,显然嘴上不说,心里却已经默认了父子关系。
刀白凤先前还曾怀疑过,蓝哥儿之所以会放过苏星河,会不会就是因为当时乍然得知她怀孕,生怕她出了什么问题,才留着这个名医以防万一。
但眼下,这些都已不重要了,不管如何,能够缓和这段父子仇怨,刀白凤仍旧是欢喜的。
人谁无过?苏星河的忠苏星河的义,毕竟是随的这个时代的主流,其实并无该批判的地方。
乔三槐夫妇刚从山上下来,便见一辆极宽阔气派的马车从路旁咕噜噜而过。
马车旁还跟着一头神俊无比的大水牛,皮毛油光水滑的,尤其那体型,真是又高又壮,老两口干了一辈子的农活,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壮的水牛呢!
乔三槐老伴儿立刻看呆了,半晌,才长长叹息了一声,道:“真是可惜哟,这么壮的马,不来耕地却来跟着马车跑,真是作孽哟!
咱们家要是什么时候也能有这么头健壮的牛,那可就好了,唉。”
乔三槐赶紧摆手制住老伴儿,眼睛不住的瞪:“你不要命啦是不是?当心着点儿说话啊你,要是被人听去了,可有得咱们好受了。”
彼时宋朝马匹紧张,凡能用上马的,不是有权有势的,便是家境殷实的大户人家,绝不是乔老汉这种老实巴交的人惹得起的。
乔老太也知如此,赶紧诺诺称是,跟老伴儿两人拿了农具便往家走,还没走到门口,乔老太就惊了,连忙扯乔三槐袖子:“老头子,你瞧那牛!
你瞧!
可不就是咱们刚刚才在路上看到的?”
乔老汉抬头看去,就见自家院子外面那颗大枣树底下,果真停着一辆车,马车旁,那头大水牛正在那大枣树上蹭脖子呢!
乔老太缩了缩脖子,小声道:“莫不是听到咱们说的话了,来找咱们麻烦来了?”
乔三槐本也吓了一跳,闻言却反而瞪了她一眼,一下子就挺起了胸脯。
可惜他干干瘦瘦的模样,再怎么挺也威武不起来:“没见识!
咱们这是哪儿?这可是少室山脚下,是少林寺大和尚们的地盘!
就是那些辽狗,也绝没有敢到这儿来撒野的!
怕什么怕?”
说着,抬头挺胸便朝自家房子走去,只是,怎么看,怎么令人觉得,他那抬头挺胸的样子也是故作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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