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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我这些年练习针灸的副作用便是让我的针线活日益精深了,于是,先给爹爹做好了衣服鞋子再给蓝哥儿做也没甚劳累的。
而且,明白我家爹爹的心思后,像如今这样的亲密举动,我更是经常做来,偶尔当着蓝哥儿的面故意对爹爹亲热些,爹爹便要得意洋洋上许久。
想来,要嫁女儿的父亲应该都是这个样子吧?一方面盼着自家女儿有个好姻缘,一方面却又总舍不得。
爹爹装模作样的甩了我两下,没把我从背上甩下来,便背着我往家里走去了,嘴里却狡辩:“什么偷看?我一直都站在这里看!”
我搂着爹爹脖子嘻嘻的笑,爹爹终于也抗不过我的厚脸皮露了笑脸,伸手拧了拧我的脸,笑骂:“你这性子,也就蓝哥儿受得了你!”
我不满的哼了一声,酸溜溜的道:“爹爹,你竟然帮着蓝哥儿说你女儿哦?”
明明看不惯人家的也是你,这会儿帮人家欺负自己闺女的还是你。
“还有啊,我又不是没人要!
上次柱子还问我要不要嫁给他呢!”
我得意洋洋的昂着下巴,却没说后半句:柱子本来大概是随口开玩笑的,可惜,他跟水生是岩氏村子里的人,大概还不知道我跟蓝哥儿的事,于是,柱子是欢欢喜喜跑来咱们村子做客,可走的时候却是两腿发软脸色惨白的被人给抬回去的,嘴里一直说着什么“我错了,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想也知道是蓝哥儿的手笔。
只不过,蓝哥儿不知道,经由了柱子那事,我却愈发的爱挑拨他了:看到一个平日里一贯温柔的男人那样的保护你,实在是一件令女人骄傲又幸福的事。
大概没几个女人不沉醉在这种被人保护的温柔里。
第二日一大早,蓝哥儿便在我家竹楼下等我了,腰间挂了果酒和干粮袋子,背上背了个篓子,阿哞则在他不远处啃地瓜吃。
我跟蓝哥儿也不着急,骑着阿哞慢慢的往外走。
从天色还早,走到太阳升起,从一身干净,走到浑身露水湿透,到得安置那段公子的山洞时,古笃诚已经一脸焦急的在门口走来走去好久了。
看到我,古笃诚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连忙迎了过来,大声道:“刀姑娘,我家公子不太对劲,姑娘快来看看。”
古笃诚人高体壮,声音也极大,震得我耳朵嗡嗡作响,我赶紧向后仰了仰,道:“知道了知道了,要说解毒,我可是把专家都带来了呢。”
古笃诚这才注意到跟我共乘一骑的蓝哥儿,闻言就是一喜,丝毫不在意蓝哥儿冷冰冰的脸色,连连作揖道:“快请快请。”
蓝哥儿让开他的大礼,不咸不淡的道:“我姓蓝。”
古笃诚丝毫不以为意,依旧热络:“原来是蓝公子,蓝公子快请。”
说着,强拉了蓝哥儿往洞里走。
蓝哥儿挣了一挣,却没挣掉,被古笃诚拉进山洞的时候,脸已经黑得跟锅底似的,害我差点笑出声来,于是,见蓝哥儿瞧了一眼已经浑身僵硬唯有眼皮子能动的段公子,立马就是一句“死不了”
时,我却是毫无意外。
唯有那朱书生一脸的严肃沉重,让我觉得有些不自在,心头便对这三人多加提防了几分。
我只以针灸减慢段氏毒性发作的时间,却丝毫没替段氏减轻毒发的痛苦,的确是想要故意给姓段的吃两分苦头。
谁让我一见他就有一种被人盯上的感觉,止不住的浑身冒鸡皮疙瘩呢?偏偏他的谈吐风流又让我觉得不讨厌。
于是,在这两种诡异的截然不同的感觉令我女人的直觉立马察觉到了不对劲,可偏偏又说不出来到底哪里不对劲,实在是百般折磨。
何况,我跟那姓段的又不熟,给他解毒是我道义,不给他解毒也不过是袖手旁观,又不是我咬了他不是?他私闯我族领地,就是死了,谁还能说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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