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破晓的思和行出现断层之际,完全是一种求生的本能,他的左手闪电般一甩,对着尸魃张开的大嘴直插进去,插得如此之深,甚至连小手臂都塞了进去,即便剧痛也毫不回缩。
几乎同时,一张黄符豁然出现在尸魃的头顶,将落未落之际,大概见破晓掌握了局面,又飘了回去。
两个身体这才同时落地,却依旧连在一起,通过破晓的手和尸魃的嘴。
尸魃的嘴巴被撑得像一个簸箕,发出嘶嘶的哼声,渐渐没了声息,两只通红的大眼珠都快鼓凸得掉出来,渐渐失去了光泽。
破晓感觉到尸魃停止了呼吸,身子变软,又等了十几息,见他软塌在地,确认是死绝了,才抽回手,但插时容易抽时难,连拔带甩才将手臂抽出来。
看着自己手臂上血淋淋的牙印,以及手指上沾染的污液,破晓惊魂未定,这一阵赢得艰险啊,刚才真是千钧一发,幸亏自己随机应变,出了奇招。
当然,林清儿也动了黄符救他,好在自己没让她救,算是涨了一回志气。
“吃吧!
噎不死你?”
破晓骂了一声,一脚将尸魃的尸体蹬开,一屁股坐在了蒲团上,自然而然地打坐调息。
“哎哟小子,你真让我开眼了,这样居然也能赢!”
林清儿的声音透着些许惊奇,不知是夸还是损。
“坊主姐姐,以后有你开眼的机会呢。”
破晓这一次学乖了,小嘴甜甜的,硬撑着用充满自信的语气回答。
“少拍马屁,过几天就是你首擂的好日子,姐姐倒要看你怎么赢?”
林清儿冷哼一声,既然自承了是姐姐,说明破晓的马屁见效。
破晓心中一乐,又心头一紧,终于要登上斗魃的擂台了。
五日之后,午后,擂场的擂手后台,同样也有一幅大铜镜,可以镜像到擂台上的情景。
只见一袭盛装的林清儿正举起那名女擂手的手:“列位看官,今日的最好战绩诞生了,十三息!
接下来还有四名擂手,他们能否超越己号,夺取头名呢?”
破晓坐在剩下的四个擂手中间,两腿微微抖动着,自是紧张所致,可惜当着外人的面不好打坐调息,难以平心静气。
随着女擂手的下台,林清儿娇声道:“下面有请庚号擂手,这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以拾荒为生……”
听到对自己的介绍,破晓腾地站了起来,一身簇新的黑色武士袍,显得身材偏瘦,但身高却长了不少,原先的旧衣服已然穿不下了。
也就十天半个月的工夫,他竟然蹿高了一大截,不知是不是营养充足的原因,毕竟以前一直饥一顿饱一顿的。
在身后三名擂手的默默注视下,破晓出了后台,转角就是一道门,推开门就是擂台的侧翼,掺杂着各种气味的热流扑面而来,满耳都是看客的喧嚣。
他内心忐忑,昂首挺胸,挪动微微颤抖的双腿,缓步踏上擂台另一侧的阶梯,尽力保持着平稳的步伐,保持着表面的镇定。
该来的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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