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是……就是你……那个时候……”
有些艰难地开口,说着那段让两人有些尴尬又有些不想提起的记忆,唐若话语模糊地跳过某两个字眼,接着很认真很认真地看着洛清妍,两眼闪闪发亮,“之后某一天,忽然又想看了,我一直都没有哭的,但是……”
顿了顿,手搂紧洛清妍的腰部,凝眸直视着洛清妍的眼,缓缓地道,“但是……到了某个片段,忍不住哭了。”
“哪个片段?”
“船舱进水了,有一对老夫妇,相拥着躺在床上,水逐渐升高,直到……”
控制着情绪说着,唐若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我那时候,忽然想……如果,如果能回到我十五岁那年,我一定不会睡着……然后我一定会问你,愿不愿意,有一天像那样……和我一起躺在床上相拥着……等待死亡……”
“你……”
洛清妍湿了眼眸,看着眼角同样泛着晶莹的唐若,嘴张了张,想要说什么,喉头却似被什么哽着一般,什么都说不出口,泪自眼角滑下。
“我一直以为我没有机会的,幸好……”
唐若有些哽咽着,却还是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不让那颤抖太明显,“所以,所以今天,我可不可以问你,愿不愿意,有一天像那样……和我一起躺在床上……”
“笨蛋……”
未等她将话说完,洛清妍便抱住了唐若,泪如雨下,“笨蛋……”
“你……你还没回答我……”
唐若任她抱着,那很明显的抽泣声中带着丝丝的执拗,“愿不愿意……”
“愿意。”
没有丝毫的犹豫,洛清妍直接打断了她再次重复一遍那个问题的打算,吻了上去。
待一吻毕,唐若早已止住了眼泪,看着洛清妍一阵阵的傻兮兮笑着。
“傻瓜……”
叹息着抱着她,洛清妍摸着唐若的脸颊,“在我不在的那段时间里,你真的独自成长了很多。”
“成长到可以保护你,照顾你。”
唐若扬起笑,手上微微用力,很勉强地将她抱起,“成长到可以真的毫无顾忌地问你刚刚那句我一直想问的话。”
“傻瓜……”
很明显地感觉到那横抱着自己的手臂在微微颤抖,洛清妍娇嗔着,“快放我下来。”
“不放。”
固执地说着,唐若艰难地挪动步子朝卧室走去,手颤抖得越发的厉害,直到到了床边时,才一起跌倒在那柔软的床上,看着身下脸色微红的女人,露出一丝坏笑,“其实我刚才是想问你,愿不愿意有一天和我一起躺在床上,然后做有爱的事做二十四个小时。”
“唐若!
!
!”
被压在身下的洛清妍脸色通红,娇嗔着轻捶了她的肩膀一下,“坏东西……”
“嘿嘿……”
躺到她身边,将她搂进怀里,感受着这一刻的静谧和温馨,唐若满心的甜蜜和欢喜。
只是那被她搂在怀里的人儿,却以极其极其小的声音说了一句话,“愿意。”
愣了愣,接着傻笑出声,冲动也不再压抑,唐若重新覆到洛清妍上方,低头深吻,直到无法呼吸,才松开,轻轻喘着,“那就……二十四小时,说定了。
“
“……嗯。”
房间里只剩下昏黄的灯光,相爱着的两人相拥着,彷如电影里那对相濡以沫的老夫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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