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妍顿时吓得一身冷汗,赶忙换了衣裳奔向厅堂——商徵素来不太到永乐宫,政务繁忙之时甚至半年都难得来上一趟,怎么近日却连连造访?
一盏茶后,商妍收拾停当,照旧披上惯常的皮囊,推开门朝端坐在屋内的商徵行礼,懦懦叫了声:“皇叔。”
商徵依旧冷着一张无暇的脸,明亮的烛光把他的身影剪成了一弯漂亮的弧线。
他不答,商妍越发局促,纠结片刻还是开了口:“皇叔夜坊有何事?”
商徵依旧沉默,眼角却已然有了一丝冷意。
商妍顿时了然,规规矩矩地跪在了地上,缩紧了身体悄悄在心底叹息:这一跪,又不知要到猴年马月……
“妍乐知错。”
思来想去,她低声服软,“不该私自出宫,更不该……不该不避嫌,去探望杜侍郎,把自己往风口浪尖上推,还皇叔忧心,是妍乐的过错……妍乐只是挂念杜侍郎病情,以后不敢了,还望皇叔谅解。”
真真假假各参一半,她小心翼翼抬头观察商徵的脸色,却发现事情似乎与她预料的不太一致:商徵这一次有些反常,他瞧着她乖顺怯懦的模样,眼底的冷意非但没有消散反而愈演愈烈,竟像是被点燃的冰。
怎么回事?
“跪足半个时辰。”
商徵终于开口,低沉的声音好像是从地底传来,他道,“今日之事,我不与你追究。
如有再犯,决不轻饶。”
说罢,便干干脆脆起身离去,留下商妍跪在原地发了好久的愣——商徵并不是好糊弄的人,可他是当朝的皇帝。
当皇帝就该日理万机,杀伐果决,跑来永乐宫喝上两个时辰茶这种事情……难道不是她偶尔心痒手痒,想看看君相有苦不能言的脸时才会做的事情吗?
***
莫名其妙地蒙混过关,这似乎是天上掉下的馅饼。
商妍这一夜睡得香甜,不仅香甜,还不经意梦回往昔,记起了很久很久之前的一些小事。
在商徵还只是一个冷冰冰的小皇叔的岁月,她其实也是有过一段并不惧怕他的时候的。
一场醉酒,她躺在床上半月,刚醒来的时候,一闻着酒味儿就会头晕目眩。
可惜宫闱之中,不管是各种宫宴还是家宴,小事如赏花,大事如祭天,最不缺的就是佳肴美酒,她又是皇长女,有那么小半年时间,她练就了在任何有酒出现的场合倒头就睡的绝活。
那时候,商徵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少年,正经差事都还不会落到他的头上,先帝就派了他盯着随时会睡着的皇长女。
她心思活跃,闲不下手脚,他却冷冰冰只会负手皱眉;她怕他,他烦她;她爬假山,他在山下皱眉等;她捞荷花,他在湖边皱眉等;她掉下湖,他皱着眉头往下跳;她一不小心又醉了,睁开眼时瞧见的一定是他皱着眉头的冰山木头脸……
她渐渐卸下对他冰山脸的惧怕,闲来无事也会卯足了勇气去扯他的袖子缠他,一声声迭声叫小皇叔。
“皇叔。”
他每次都皱着眉纠正。
“小皇叔。”
她抱着他胳膊不放。
“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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