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
商妍忍无可忍抬头看商徵:几十侍卫,如何顶得住三千人马?如果早有准备,为何现在还不出现?
商徵却轻道:“别怕。”
“我不是……”
“别怕。”
他话音未落,忽然皇陵内外忽然涌现无数佩刀禁卫,刀枪相抵兵刃相接,片刻间皇陵上下哀嚎遍野,血色弥漫。
厮杀染红了天边云霞。
这并不是商妍第一次直面那么多鲜血,却是第一次直面因她而起的杀戮。
她和商徵被守卫紧紧包围着,其实对包围圈外的场面看得并不真切,可那浓郁的血腥却实实在在的让人作呕——
就像,十年前一样。
哀嚎,厮杀,尖叫,哭泣,山风带来一阵阵的阴气,山岗上隆隆作响的不知是杀戮之气还是地面震荡。
她缩紧着身体努力不去听不去想,却仍然逃脱不了——
末了,是商徵落在她耳上和眼睛上冰冷的手。
不知过了多久,胜负终于见分晓。
容裴几乎要将眼睛瞪裂,他不可置信地扫视皇陵:“为什么——”
商徵冷眼看着远处一片狼藉,盯着容裴道:“容将军戎马一生,唤得动西北三五千将士,可容将军似乎忘了,西北三军是二十万。”
他日日跪在御书房前,换他一时掉以轻心,却不知西北二十万男儿抛头颅洒热血为的是边境安宁家人平安,不是为了他容裴这一夕意气之争。
即便是开国将领,他也已经年近六十,古稀之年,贸然弑君之后谁来入主这天下?
皇族凋零,只他商徵一人堪当帝王!
*
容裴静静地听罢茫然四顾,终于将目光定在了被年轻的地方揽在胸前的女子身上,他瞪着她,昏黄泛白的眼珠像是要瞪出血来——这是一个苍老的父亲面对杀女仇人的眼神。
商妍鼓起勇气挣脱商徵束缚,一步步走向他道:“容将军,令爱真不是我杀的,我也没有毒害掳走杜侍郎。”
“你胡说,那毒分明是你那件衣裳!
你探望过后杜侍郎他长眠醒来疯狂,侍郎府大火,这些事每一妆都指向你!”
“容将军,宫中宫娥如此之多,如果是我,为什么要在自己身上放药引?”
“那必定是你不敢惊动他人!”
商妍冷笑:“容将军,你今日事败了,本宫原本不需要与你多解释,只是念你爱女心切,本宫才与你多费口舌。
你听得进也好,听不进去也罢,本宫只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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