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卿微微诧异,“刚才我请过大夫,大夫看不出你中的是什么毒。”
刚刚楚大夫来过替她把了脉,瞅了半天没个结果,很失望地走了。
“毒……对哦,好像是酹月那个女人……”
霄白朦胧着眼咧嘴笑,“那个疯女人的毒要是……能被寻常大夫看出来……她毒使的位子,唔……早就、送人了……”
“你怎么了?”
“热。”
霄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烦躁不安,看不清窗户,看不清裴狐狸的脸,连她伸出的手都只能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
嗓子干得像是要冒火,胸口也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挠,难受得很。
“狐狸,把窗开了……”
好热,就好像要烧起来一样……
“发烧?”
裴言卿伸手去摸她的额头。
她这症状,怎么像是喝醉了酒发酒疯?
他的手本来就是偏凉的,摸在额头上冰凉一片,霄白舒服的眯起了眼,二话不说,抱住了那只胳膊。
“嘿嘿,狐狸,你是凉的!”
凉的凉的凉的……
“你到底是醉了还是毒发?”
裴狐狸的声音明显少了几分焦急,多了几分愤怒——哪里有这种毒?难道是那酒的后劲儿?
霄白早就热得忘了周遭的环境,掀了被子还不够,她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自个儿的衣服,唔,挺厚的,扯——
裴言卿抓住了她撕衣襟的手,眼神阴森了,他说:“你在干嘛?”
“热……”
霄白难受得眼泪都出来了,心口像是有猫爪子在挠,正好裴言卿的手在旁边,她就坐起了身拉过来一口咬了下去,咬是咬了,眼泪瞬间模糊了双眼,“狐狸,我、我难受……”
裴言卿瞪大了眼,看着眼泪发起了呆,心跳却霎时纷乱了。
几乎是同时,他情不自禁坐到了她身边,对着她的眼吻了上去,有些笨拙地去吮干她的眼泪。
失控,就只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情,裴言卿的吻从眼角蔓延到唇舌时,他依稀看到的四年前的那个绿衣小丫头,和眼前泪眼朦胧的人重叠了起来。
“霄……”
他的语气有些发颤,白字未出口,早已被他送入了她的唇齿间——这个人,可是他心心念念了四年的那个人啊……
狐狸?
霄白没有意识,只知道贴着狐狸就很凉快,狐狸的脸是凉的,狐狸的脖子是凉的,狐狸的唇舌……也是凉的。
她好热,热得只想把狐狸拆了,抱着,贴上去。
“唔……还是热……”
偏偏狐狸却把舌头收了回去,她不满地抬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是听到他拼命压抑着的呼吸。
——他居然见死不救,这让霄白很愤怒。
而愤怒的力气是客观的,她咬咬牙,一把把那个可恶的人抱住了,压倒。
“你……”
裴言卿好不容易调节回来的情绪被她这大胆的举动彻底击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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